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说得很僵了。
裴晏晏看着他那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心里一阵憋闷,也不知道是在给谁守身如玉,长成这样她就不信从来没有女人对他示好过,二十好几了还是处男,眼看着还打算一直守下去,又不是太监,怎么可能呢?除非是心里藏了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以他的年纪和经历来说,就算有什么白月光估计也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纪了,他现在退役了,回归正常社会了,按理说要跟谁恋爱结婚都方便得不得了,可他没有,甚至直接放弃了正常生活,做起了一份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工作。
她想起二伯曾经在家里说过的话——二伯似乎是很欣赏他,可能是为了让爷爷更放心,偶尔会跟爷爷提起他以前在部队里的事。
他说庄越这个年纪退役很可惜,他年纪还轻,身体状态也好,立过不少功,再熬两年肯定能再往上走一级,那时候再退役,选择也更多一点,前途会更好。
但他还是选择退役了,在一个正当年纪、前途大好的时候。
难道他当时退役就是为了那个白月光,人家等烦了、不愿意等了?他心急火燎的退役,结果还是没赶上,所以他心灰意冷,来给她当保镖了?
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她的脑子里不知道转过了多少念头,想着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把自己给想生气了,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庄越看她忽然陷入沉默,眼看着是没话说了,他也不想再多待下去,正要走的时候,突然被她瞪了一眼,他有些不明所以地回看了她一眼。
裴晏晏心里不无恶意的想,看什么看,人家不要你了,你就来给我甩脸色,一天到晚板着个脸我还真以为你有多正经,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偷偷爱别人,还爱得挺痴情?
痴情又怎么样,反正你现在是没办法给人家守身了,破一次戒也是破!你要当情种,我偏不让,能破一次戒,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叁次,还有以后的无数次,我偏偏就不让你如愿。
思忖过后,她微微收敛了神色,抬起脸平静地对他说,“那件事你不答应就算了,但是你现在要跟我保证几件事,第一,你不能辞职走人,除非是我让你走,不然你不能越过我直接向我家里人提离职,第二,不能擅自把那天的事告诉我家里人,该说的时候我自己会说。”
她停了一下,然后继续道:“还有,既然你不愿意陪我睡,那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同样的,你也要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们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你不能躲着我,不能不听我的话,我有事找你你也不能推托,否则你睡过我一次就能理直气壮地不理会我的要求了,这床岂不是上得太值了?”
庄越听完她这番话,低头想了想,认为她的要求并不过分,点头答应了。
如果他当时知道她所说的“有事找他”是指半夜两叁点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发烧,等他赶到后找了体温计给她量体温,结果发现被子底下是一具一丝不挂的身体在等他,又或者指在无人的化妆间里说自己的眼睛进了散粉,让他给她吹吹,然后在他弯下腰的时候忽然搂着他的脖子亲上来……诸如此类,那他的头当时可能就不会点得那样痛快了。
往后的事态发展再也不受他的意愿影响了,面对她花样百出层出不穷的挑逗撩拨,他承认,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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