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夜景常常伴随着一些微弱的声音。风轻轻吹过树叶,仿佛在低语着什么。
周之窈夜里翻身,被背部的拉扯痛醒,只好坐起身来靠在墙上舒缓着。
“吱呀。”,宿舍的门被打开,一个女人垫着脚尖轻声迈步进来,即将走到床位时却被坐直的周之窈吓了一跳。
“唉呀妈呀!窈窈!你大半夜坐这儿干嘛呢?”,安琪看清人后不断地拍着自己胸膛,“吓死我了。”
“安琪,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我陪客人啊,你怎么不睡觉?”
“我后背好痛。”
“还疼着呢?我去给你找点止痛片,等我一下奥。”
窈窈连连点头,“谢谢。”
几分钟后,安琪拿着一盒药还有一管药膏回来,仔细查看了说明书,剥出四片药又接了杯水递给窈窈,“喏,先把止痛药吃了。”
安琪坐上周之窈的床,让她背对着自己掀起衣服,耐心的拧开药膏挤了一点在手指腹,轻轻擦拭的她的淤伤,“你还挺幸运,药箱里从来都是就那几种药,今天竟然让我摸出一管创伤膏来,还是新的呢。”
“幸运就不会伤成这样咯。”
“那倒也是。”,安琪为她擦好药膏,缓缓放下她的衣服,“趴着睡吧,药膏放你床边,明早我再给你上一遍。”
“嗯嗯,谢谢安琪宝贝。”
“呦呦呦,快睡吧。”
凌晨四点的玄宫,像一场繁华剧目的落幕,灯光熄灭,人群散去,留下的只有空空如也的舞台和沉寂的剧场。酒杯、餐盘、座位,甚至每一处角落,都弥漫着一种空洞的孤独感。空气中还弥漫着各种味道——威士忌的辛辣、啤酒的麦香、鸡尾酒的混合果味,还有烟草的熏人气息。但现在,这些味道都被冷清的空气稀释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空洞的寂静。
三楼套房内,客厅,餐厅,主卧都被黑暗淹没,唯独次卧闪着一丝光亮。
骆嘉靠着床边坐在地上,手里夹着一支烟,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手指无意识地握着烟,指尖夹得泛白,却没有任何力气去按灭。那支烟在空气中摇曳着,燃烧着,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味道,那是一种苦涩而沉重的味道,仿佛也在诉说着他的孤独和凄凉。
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份寂静。
电话那头阿洋的声音急促的叙述着:“嘉哥,城南港口两个小时后有一批蚀日盟的货进港,兄弟们已经在路上了,半个小时就能到。”
“等我过去。”
“好。”
骆嘉用手指撵灭了香烟,小心翼翼的用袖口擦干净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烟灰,反复确认过擦干净了才起身离开,“絮絮,哥有事出去一下,改天再来陪你。”
门被关紧,房间里空无一人,重归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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