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苏莞尔近午时才醒,叶璟和抱紧了人,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早安吻,“还累么?要不要起来吃点儿东西?”
身上仍是乏的,苏莞尔沉默着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确认着此刻的时间。
“餐馆的人来过电话了,那时你还在睡,我就擅作主张地替你请了假。”叶璟和兀自将苏莞尔抱得更紧了,嘴唇熨贴上她的后颈低喃道:“我这样做,你会生我的气么?”
苏莞尔依然故我,像是打定了主意似的不理会叶璟和的言语。她抓住他的手掌,解开腰间的束缚后径直下床进了卫生间。
叶璟和倒也没那么气恼,扶额叹笑了片刻,才追逐着苏莞尔的脚步去了卫生间。门被关着,叶璟和尝试了一下,却发现从里侧上了锁。
这是真生气了,叶璟和明白昨晚的情况是真的过了火,苏莞尔脸皮薄,那种事情绝对是不能叫人窥探去的。
叶璟和想着等人出来了得好好道个歉,苏莞尔现在就是只警觉的兔子,他生怕她再寻着机会逃跑。
过了有那么一会儿,苏莞尔才湿着额发出来。叶璟和刚抬了手,她下意识地就退后了半步。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他知道得慢慢来,但很多时候总是事与愿违,只要面对她,他好像都没办法做到冷静。
“下午我约了许律师,你要不要一起来?”
“好的,让苏哲也去吧,他的事,他自己得参与了解。”
“只要他愿意,我没什么意见。”叶璟和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善良些,他不想再把苏莞尔逼的更紧,只是保持着距离建议道:“这会儿底下应该在用餐了,你先去垫些肚子,过后我们再定约见的时间。”
苏莞尔垂着眼眸不说话,直到叶璟和进了卫生间才放松地长舒了口气。
下头也真是热闹。
苏哲同孟朝雨吵吵闹闹地争论着豆浆是该喝甜的还是咸的。老太太难得精神头足些,抱着新出生的小娃娃逗她开心。
眼见着苏莞尔出现在餐厅,陈姨便去厨房另拿了双碗筷,“早就等着你了,这几天睡得还好吗?”
“还不错。”苏莞尔冲陈姨笑了下,举起筷子开始用餐。
不多会儿叶璟和也下楼来了,极自然地坐在了苏莞尔的身边。容凝噙着抹暧昧的偷笑,在两人之间来回探看,最后倒是把自己弄得不好意思了。
苏哲借机问苏莞尔下午要不要去餐馆帮厨,他不想待在老宅,陌生的环境只让他觉得压抑。
“下午许律师要来,我们得好好讨论你的案子。”苏莞尔话中有话,“趁着这会儿时间,你仔细想想还有没有遗漏的细节。”
事关自己惹的麻烦,苏哲自觉闭嘴,只在孟朝雨说她也想旁听时,对她投去不满的一瞥。
下午近三点许律师才来,五个人约在了叶璟和的小书房。陈姨沏了壶明前龙井,又给几人备了些小点心,这才合上门由着他们去商量。
许律师拿出几张打印好的监控画面交到叶璟和的手里,说:“手表不见的那天下午,苏哲回过一趟宿舍,理论上他有充分的作案时间,但相反的,假设他偷了,那么他何不趁这个机会把手表偷偷带出来,这样的话,岂不是更保险吗?”
“你的意思是想从反向逻辑去推导苏哲偷手表的行为不成立么?”
“不是偷,而是藏。不管是临时起意亦或是预谋已久,偷完之后都得考虑下一步动作,苏哲有这么个大好机会却没考虑把东西带出来,而是草草藏在了床垫底下,这本身就存在漏洞。”
“何况手表上连一枚指纹都没有,盗窃者想到要销毁证据,却把最大的破绽留在了眼皮子底下,他这个逻辑很难自洽。”
“如果说是他太紧张了,所以一时没想到要把东西带出来呢?”叶璟和试图站在对立面来让许律师有所准备。
“当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可如果是他根本不在乎那点钱,他会不会就不紧张,会不会就不会想到要去偷那样不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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