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间,美国某栋办公大楼──
看着不久前传入的讯息,詹姆斯有些头痛。
「他是这样写的。」坐在办公椅上,他放下手机朝着坐在前面沙发上的男性开口,微拧的眉头显示出了他现在的心情。
可那心情,却不知道是因为眼前一脸惬意,恍若无骨搬瘫在沙发上的男性,抑或是刚才传入的讯息所导致的。
就见一名身材修长、面容俊秀的男性慵懒的转过头看了办公桌后头的詹姆斯,又懒洋洋的转回头看着放在腿上的笔记型电脑。
半晌,才听见他开口。
「啊,真是麻烦啊……」
「麻烦?所以你认为这件事也不好办?」
「嗯?什么?」男子想了一下,才像是终于想起詹姆斯刚才所说的事情,摆摆手否认。「啊,不是不是,只是时差啊,要调整好麻烦……」男子打了个呵欠,又揉了揉眼,将生理性泪水给抹去。
「……」詹姆斯无奈的叹了口气。
「欸,别叹这么大口气,要是总为这些事叹气,你可能要叹上一辈子啊。」他好笑的瞥了詹姆斯一眼,随即就转过头继续在笔记型电脑上忙碌起来。
「……」他是为谁叹气他既然清楚那就让他省心点啊,这什么心态啊!
被男子回了这话,詹姆斯连气都不想吭一声了。
「放心吧,这件事比起调时差还简单,虽然要花点时间就是了。」他一边说,一边从沙发上站起,原本搁置在腿上的笔电被他放在一旁的桌上,接着伸了一个懒腰,才正式将视线落在詹姆斯身上。
「反正也是顺便,那边就交给我吧。」
「交给你是无所谓,不过你原本的──」詹姆斯想起他原本首要的任务,有些犹豫。
「只是顺便啊,我不是说了。就这样吧,不过……老样子啊。」不要问他要怎么做、如何做,反正事情会弄到好就对了。
「我知道了。」
男子微微一笑,那双眸因着他的笑更多了分色彩,不过,其中的疏离却是未曾褪去半分,看在詹姆斯眼中,五味杂陈。
「那我先走了。」他又将目光转回电脑,确认上头执行的程式没有问题后,便阖上电脑装入背包中,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开口:「对了,关于迪克.伊藤──」
他顿了会儿,才再度启唇。
「我不会留他活口,我需要一个死人。」他的嗓音没有半点起伏、没有情绪,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无法探知,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明明前一秒,他还笑的如沐春风。可现在的话,却如同自无尽深渊中吹起的寒风令人颤慄,如此轻易的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我会处理好的。」詹姆斯闭了闭眼,本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同意了他的说法。
男子得到要的答案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走到门前打开门,而在他打开门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另一道视线。
门外正巧有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巧抬手要敲门,见门突然打开还反应不过来,而她身旁还有另一名男性。
「咦?」
「嗨,茱蒂。」男子微微诧异,随即恢复了笑容。
「樱井?你怎么会在这?」
「啊,有点事找老头,不过已经没事了。」樱井苍勾唇,随后便侧着身绕过茱蒂,朝那名男性点头算打过招呼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咦?你去哪?」
「出国找乐子。」
「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要出国?这次回美国不是因为工作才回来吗!?」又出国?他工作结束了?还出国找乐子!
「那你就当我这次没回来吧。」
「喂!」
回应茱蒂的,是樱井苍头也不回的挥手。
茱蒂无言地看着潇洒离去的樱井苍,目光无言的转向门内坐在桌后的詹姆斯。
「别看我。」詹姆斯移开目光,被下面这些优秀却难以控制的探员弄的已经精疲力竭了,特别是刚刚走的那个,根本是脱缰的野马。
虽是如此,但他的优秀也是有目共睹,在可许范围下,也就任由他了,虽然要帮忙善后的事情比起其他人来说真的是不只多了一点两点,当然,这点并不是在指任务上任务的完成率以及隐蔽率他可是超越了任何一个探员,只是──
想到他喜欢捉弄其他同事的行为,他不禁又叹了口气。
「先别说这些了,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提到正事,茱蒂也迅速地收拢表情,满面严肃。
「那件事已经确定了。」茱蒂身旁的男性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茱蒂一眼,才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詹姆斯。
「是迪克的事吗。」
「是,已经确认了近几次向我们提供的消息,准确率大幅下降,而且有诱导我们的意图在内,若不是他的身分被发现,就是──」
詹姆斯闻言,眸光晦涩。
他站起身,走到身后那大片的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城市景色,不言不语。
茱蒂和男性互看一眼,也没有出声催促,就这样看着詹姆斯的背影。
「这件事,前不久我收到了消息,如今你们也这样说,那么就是确认了。」
「你已经收到消息了?是──」茱蒂疑惑。
「是,比赤井还要早,比狄克还要晚些时间潜入那个组织的探员。我从那边接收到迪克有可能叛变的消息。」
本来还存有那微乎其微的侥倖,可现在──
毕竟是信任已久的工作伙伴以及下属,被告知背叛后,内心的挣扎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
可纵然如此,该做的还是得做。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就算后来他反悔了想回来,也没有退路。
「那詹姆斯,要告知秀让他小心点吗?」
「不用,他们互相不知道彼此身分,对赤井的威胁反而极低,告知他反而会让他分心,就不告诉他了。」
「那,迪克要怎么办。」
詹姆斯转过身,看着眼前两位下属。
「会有人处理他,你们就照原本的行动继续吧,别让狄克察觉了。」
闻言,二人皆是一惊,可任谁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毕竟,对于叛徒,是无法仁慈的。
对叛徒仁慈,如同对敌方仁慈,到头来赔上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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