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an,别躲了。」
allan惊讶,心想为什么阿熙总会发现她?allan脸红现身,走到阿熙身边,蝴蝶飞走,但是也没有远离,就在一旁的花朵上停驻,拍动翅膀。阿熙一见allan就微笑,但allan却鼓着脸,看来不是很高兴。
「怎么了?」
「阿熙喜欢蝴蝶?」
「嗯,因为蝴蝶很漂亮,我想当蝴蝶。」阿熙直话直说,allan更生气了。
「我不喜欢蝴蝶。」
「为什么?」阿熙皱眉。
「因为蝴蝶总是在每一朵香香的花上停下来。」
allan撇头,眼睛不看阿熙。阿熙先是不知所措,但她聪明,脑筋转得快。
「allan,如果我是蝴蝶,你就是我唯一的花。」此话出口,allan立即抬头看她。
「骗、骗人。」
「我不骗你。」阿熙说的肯定。
「你发誓?」
「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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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车门用力撞上一个男人的脸,他痛苦倒地,早已全身是血,脸肿的跟猪头差不多,基本上左眼是看不见了。
「呼……不、不,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没有人烟的郊区,黑暗重重压上人间。鹤熙的银发跟蓝眼,在偶尔穿透云层的月光下,突然显得极其诡异可怖,她缓慢走向趴倒在地狼狈不堪的男子,这个区域已有数不清的人吐血躺地,以一敌百是鹤熙没有喝醉的时候,身为alpha真正发怒的状态,即使身上的伤痛得她呼吸不顺,感觉到口腔有血腥味,也挡不住这场地狱怒火,除非将一切焚烧殆尽,就算天崩地裂,也没人可以阻止她为爱人所受的伤和苦而发疯发狂。
「是谁指使你?」
「我、我只是拿钱办事,我不知道……」对方哭求,根本看不清前方。
对此,鹤熙的耐心没了,没了就是没了。一把掐住男人的喉咙,猛力将他压上一旁轿车的引擎盖上,同为alpha,对方的气势被鹤熙完全辗压,他全身无力,鹤熙右拳揍破车窗,鲜血喷飞,她拆下车窗上的一块玻璃,玻璃的尖锋对着男子的脸划下,血液流出,他吓得尿失禁,抓紧鹤熙掐着自己的手,想求饶反抗都做不到。
「告诉你一个小常识,正常人颈动脉出血,三十秒就会休克,一分钟没有急救,你就准备在这里腐烂。」鹤熙的语气还是温柔,却令人不寒而慄。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谁要你开枪!」
「我、我、我……」
鹤熙一用力,裂开的左手臂就产生剧痛,但是掐男子脖子的力道没有放松,对方已在翻白眼,鹤熙的面容从来没有狰狞成如此,然而,她在最关键的时刻松手了。
「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崩溃大吼,男子从引擎盖瘫软昏厥过去,鹤熙猛力踹车,车门凹陷,眼泪从她的脸上滑落,鹤熙试图用疼痛掩盖心理折磨,但是全无用,她的凯莎还没醒,她的记忆竟然醒了。鹤熙承受不了,被矛盾、懊悔纠缠至死,她真的想死。不久,鹤熙坐倒靠上车门,用染血的右手掩面大哭,像小孩一样的无助混乱,如果能剖开她的心脏与大脑,那是万缕纠结,去他妈的!靠!
被心碎笼罩的夜晚,其实不只有鹤熙跟周围满地不知是死了的alpha、beta。几分钟后,凉冰从远处走来,场面让人震惊,她无法形容,因为她从没见过此刻的鹤熙。鹤熙平常总是冷静面对跟凯莎的感情,但是今晚的惨况,可见她用情至深,没有谎言只有真心。鹤熙清醒后发现车祸的疑点,动用所有她能用的力量与方法,一天之内找到人,凉冰很意外,当然也很不安。
「你想起来了?」
凉冰也是聪明人,但毕竟是凡人不是神仙,透过凯莎偷偷给鹤熙的植入器找到她的去向。凉冰以为鹤熙应该会用更理智有效的逼问方式,却没想到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拳打脚踢,这显示两点,第一:鹤熙太善良,狠不下心;第二:她真正要杀的不是这些人。
「但是不会有公平正义。」鹤熙答非所问,凉冰听不懂。
「官司打下去,他们不会死,他们会活得很好。」
凉冰并没有马上理解鹤熙的自言自语,处在失控的边缘,沉默如海底深渊,两人站在同一片地上,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思绪。凉冰曾经以为自己死了,但也只是以为而已,鹤熙的死了不同,是真的回不去的那种。
「我会找到主使者,是谁要杀凯莎,我不会放过。」鹤熙吃痛的抱胸站起身,嘴角有血。
「我知道你说得到做得到,但是你现在要去哪?」
「别跟着我。」鹤熙的喘息听的出痛。
「你知道我姊姊的个性,她不会放你走远。」
「我不会走远,只要我还是她女朋友。」
鹤熙这句话是危险的,凉冰不愿往坏的方向想,可是她无法不猜测。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若不是,你就要离开?」
鹤熙不回应凉冰的问题,又再说了一次不要跟着她。片刻后,雨一点一点的下,如同鹤熙一步一步的走,凉冰不拦她,因为根本拦不住。很久很久之后,鹤熙也不知自己走到哪,彻夜不停歇,又湿又冷又饿又痛,鹤熙站在陌生的十字路口,黎明的晨光披上她的肩,没有人逼她做选择,她沉思,忽又回头。沿路找了一间花店,店员见她这惨不忍睹的身形,好心给她毛巾,连花都免费给她,到底世界是好人多?鹤熙坐在花店,防水的手机传来很多资料,事实上,没有人可以逃过鹤熙的眼睛。凯莎以为自己神通广大,殊不知她交了一个,光用一支手机就可以击垮一座城的alpha女友,重点,她还脾气好,又很贴心。
「可以帮我修好那台橘色的跑车吗?嗯,不论多少钱。」鹤熙跟原厂车商通完电话后,发呆了几分钟。
手中抱着店员推荐,适合放在病院的白色月季花,鹤熙的下巴尖滴落几滴水到纯白洁净的花瓣上。不知不觉,鹤熙的银发乾了,店员却愁容满面的看她,欲言又止,最终是不忍心,拿面纸擦鹤熙脸上的泪。
「我怕以后,没人可以在她伤心的时候帮她擦眼泪。」
「谁?」店员惊讶又好奇。
「一个我很爱,但不能在一起的人。」
「你很爱?那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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