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少年略带紧张的声音,“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吓你,你没事吧?”
居然又是沈渊。
简晚已经泪眼汪汪关好柜子,这会儿她不可能回答他的话,当然她也痛到答不上来。
少年见里头久久没动静,先表明自己要进来了,然后才开门入内。
脚步声在她柜门前停下。
“刚刚撞到哪里了?我可以帮你看看。”
简晚担心暴露身份,抱膝一字未吭。
“你的歌声很好听,所以我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本来没打算打扰你。”
居然被中考状元夸了。
简晚一时忘了痛,在黑暗中眨巴两下眼睛,心花怒放。
“有多好听?”
她故意变了声,还闷在柜子里,听着嗡嗡的。
少年一顿,似乎没想到女同学毫不谦虚,再说话时嗓音里有了笑意,“我每晚查楼都会来听你唱歌,有时还听到忘了时间,这个举例算不算充分?”
好像在柜子里憋太久了,简晚感觉脸颊热得跟火烧似的,心跳也有点乱。
她拉开一条缝透气,钻入的晚风依旧缭绕着桂花香。
少年注意到她扣在柜门边上的手,语气含了歉意,“你的手红了,我帮你看看?”
简晚犹豫片刻,还是把手微微伸出去一些。
是真的太疼了。
少年轻轻捏住她掌心翻看手指,他的体温比她要高那么一点,暖烘烘的很舒服。
“这个需要先冷敷,不然会加重皮下出血和肿胀,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简晚一在柜子里待得难受,二也不想被发现身份,哪可能会等他。
因此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融入夜色溜了。
简晚回到宿舍用冷水泡手,一觉醒来果然开始肿,一连三天都疼到没去练歌。
再去旧综合楼时,她意外地发现柜子门前放了一管药膏和一张字迹龙飞凤舞的小纸条。
【这个对化瘀有用,如果有需要可以试试。】
药膏盒和纸片都落了淡淡的灰,估计放了好几天。
这个男生真细心。
简晚拧开药膏在手上涂抹均匀,凉丝丝的,她心情大好,拿着歌词练了几遍,突然又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
抱歉来晚啦,校园这段写得比较卡,不过好歹算是憋出来了ヾ
8、怎么称呼你
毫无疑问又是沈渊,他居然还在?
简晚不得不再次咕噜一下钻入柜子,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要变成龟缩达人。
门被粗暴地推开,还“嗬”的大喊一声,她顿时意识到这绝不是沈渊。
那人还神经质地在门口猛跺脚,简晚又紧张又想翻白眼。
“蒋爷干嘛呢?”
沈渊的声音在此刻仿佛天籁,简晚心里不由松口气。
“卧槽我刚刚好像见鬼了!”
“我巡逻了这么多天都没见一个,是灯太亮你眼花了吧。”
“真的,我就远远就瞅着一个长发飘飘的鬼影闪过,要不是这里灯亮着我才不会上来!”
简晚撸着自己的宝贝长发吹胡子瞪眼,你才鬼影,你全家都是鬼影。
沈渊再三安抚这里有他看着,这才把蒋浩言请走。
“他走了。手好点了吗?”
“嗯,谢谢你。”她依旧压低了声,“话说你又没加入学生会,怎么还帮他们查楼啊?”
他似乎也不意外她知道他的消息,“朋友是学生会的,顺手帮忙。”
“那你们查到哭声来源了吗?”
简晚总觉得跟自己有关,暗搓搓抠着柜门,有些心虚。
沈渊嗯了声,“一只受伤的猫。”
这下反倒是她惊讶了。
后来跟他交往接触了他的交际圈,才知道当时旧综合楼里的哭声不是源自猫,而是他的一个兄弟失恋躲在楼里发泄心情,他也在现场。他当时保护的不
仅是她,还有他兄弟的伤疤。
在他们邂逅之前,他其实早就听到她歌声了。
少年提了个建议,“虽说现在辟谣没闹鬼,但还是不时有同学来探险,而且这里到处在装修,也不是练歌的好地方,要不我帮你申请一间教室?”
“不,不,我就喜欢这里。”
躲在这里的初衷就是不想被人发现,新功能楼人来人往,哪里瞒得住。
少年一顿似乎想说什么,大概又觉得他们的关系还不适合深聊,让她加油就离开了房间。
在她以为他不会再出现时,他还是来了。
只是没再进入房间。
他继续帮朋友查楼,目标不再是寻哭声来源,而是制止同学在未开放的楼里乱晃。
在她周围,他不知帮忙清走多少人。
简晚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给他增加了负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这天把自己关入柜子,在柜门上有规律地笃笃敲了几下。
沈渊果真聪明,知道这是她找他的意思,当即到门外表明自己要入内后推门而入。
“这瓶鲜榨果汁,送你的。”
她指了指柜门前的鲜橙汁,觉得清爽的果汁最适合他。
“抱歉,我给你添不少麻烦了吧。”
少年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咕咚的声音尤为性感,“我要是让你被发现才是真的麻烦,我会过意不去。谢谢你的果汁,很好喝。”
哪有人说麻烦说得她心里这么舒服呢。
简晚更加不好意思了,可因为没想到什么替代场所,她没法放弃这个地方,就不知如何是好。
沈渊仿佛察觉到她的纠结,提议一起练歌。
她无比吃惊,“一起?”
“你在里面练,我在外面练,刚好我也挺想学唱这首。”
一起唱……《等你》吗?这好像算是……情歌吧。
简晚感觉脸上又开始莫名其妙发烫。
他个人想学,也是帮她打掩护,她貌似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答应了。
隔着带窗的墙,身穿校服的少年少女各靠墙的一端,你一句我一句哼唱。
桂花香在这片夜里仿佛更加馥郁。
简晚这才知道沈渊不仅读书厉害,艺术细胞也很强,他唱出第一句歌词就让她起了一身鸡皮。
这样持续半个多月,她总是送他果汁,他回馈她润喉糖。
他越唱越好,对比之下她反倒有些虚。
但每次她一虚,他的声音就好像在追随她托起她一样,变得轻软如风。
“发生什么事了?”
他从她歌声就听出她情绪变化。
简晚略有犹豫,还是说了,“这歌其实是为校庆晚会上的话剧准备的,我听说我妈也要参加校庆,我怕她听出我的声音……”
母亲一直反对她唱歌,说那是戏子,张嘴就没了气质。
简晚知道自己有时候是比较皮,好像没心没肺,但其实一直被母亲否定的东西,她就会特别没有信心。
“那你想放弃?”
“当然不想!”
一激动原本的嗓音就冒出来了,她立马捂住嘴。
少年轻轻低笑,“那就继续唱。唱歌本身没错,只是不符合你母亲个人期待,我们生来做的也并非件件都能合人期待,人的主观思维让世界充满碰撞和
矛盾,如果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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