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顾笙寒一度心情很是复杂,“……师妹,是否要解释一下这件事?”
“不是我的错!”清缦一秒反应。
“那是何人?”这东西就是她话的,还让很多人都看到,不是她的错?要不是必须伪装,他一早就骂人了。
瞎想可以,瞎画也可以,但为什么主角是他,是他也就算了,为什么他是下面那个?
叔叔可以忍,但他绝对不能忍!
“这个……”刚刚清缦的回答还很快,可现在却半天冒不出一个字。
顾笙寒等许久也没等到清缦后面的话,便放弃了,“算了,这件事我也不追究,不过这种东西,若是让师叔他们看到,恐怕会责罚你,师妹还是将它们尽早烧毁吧。”
毕竟都画,还那么多人都看了,就算他现在不顾形象的打人,也没什么用处。
退一步海阔天空,静一下立地成佛。
所以顾笙寒便想着这件事就这么解决算了。
可清缦却不乐意了,“不可,这可是我的心血之作,怎么能烧毁?”还不仅如此,原先的温文尔雅彻底消失,一副护犊子一样护着她手中的东西。
“而且你与黎师弟的事本就是人尽皆知的事,这么画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啥?”顾笙寒忽然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在他的想象中,他的同门师妹应该是这样的,温柔声音甜,沉迷修炼,偶尔与人迎诗作对,弹琴舞剑。
可现在没事画画是个什么鬼?还不止一个人,她们都这么闲的吗?
“那清缦师妹可记得,门中试炼比武要开始了,清缦师妹整日沉迷这些,不担心比武之事吗?”
“大师兄是忘了,丹修不参与比武。”
顾笙寒有点想吐血,感情她们这么闲是有原因的。
“就算是如此,清缦师妹也不该因为这个而耽误修炼。”言下之意就是,别画了,修炼吧。
可清缦却是反驳,“大师兄不也在因为与黎师弟相处,耽误修炼吗?”
哪儿来的消息?他明明最近几天都很勤劳的往练武堂跑好吗?
“师妹为何会如此以为?”
“大师兄与黎师弟的事,现在门中已经无人不知了。”
啊哈?他跟黎千烬有啥事啊?
“清缦师妹的话,我越听越糊涂了,可否说的详细些?”
“我也是听旁人的说的,据说前几日,有一位师弟到惊游宫,本是像掌门汇报,却不曾想未到便看见大师兄与黎师弟正在……”
“前几日?”莫名的,顾笙寒心底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五日前。”
五天前……那不就是那天他跟黎千烬一同去见了独孤玄之后嘛。
所以,那个时候真的有人在那儿蹲蘑菇!
顾笙寒再度安静了,并且表示不再想说话了。
他当初是脑子被门挤了吗,大庭广众的打个什么赌啊,而且还是那种赌,输了也就算了,还身败名裂。
什么异世一段情,这下彻底没望了。
“今日,清缦师妹便当我没有来过吧。”此时顾笙寒只想静静,别问他静静是谁。
算是保住了宝贝的清缦看着宛如幽灵般的顾笙寒正打算离去,思来想去,她还是关心地询问了一下,“师兄,你还好吗?”
第85章
“还活着。”
虽是这么说,可顾笙寒的语气里尽是生无可恋,就连转身离开也有些如同石化了的僵硬。
“师兄?”清缦还是有些担心。
“若清缦师妹真是关心我,便请讲那些东西都烧了吧。”
一秒,清缦收回了本欲伸出的手。
呵,女人,他就知道。
现在就算是烧毁那些东西也已经没什么作用了,毕竟太多人都看到了,而且这件事的起因还是自己脑子不清醒所导致的。
也怪他。
黎千烬之所以会让他来找清缦,估计也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件事,所以才会让他来。
不过顾笙寒有点不明白了,这种事,他直接告诉他便好,为什么要让他特意跑一趟呢?难道是觉得这么做,能更加气到他?
当然不是。
黎千烬从不会做无意义的事,在顾笙寒离开惊游宫时,他也随之一同离开了,不过并没有随着去常成殿,而且用令牌离开太虚门,直接下山。
浮黎城,城主府,内外缟素,一片哀怨之气,而府中,不但是仆人,主人也是一身朴素。
轻风低吹,水面波光粼粼,柳青冥一身白衣坐在湖中小亭中,退去了下人,独自一人抚琴。
指尖拨弄,潺潺琴音如流水溢出,清脆悦耳,四周幽静一片,独有这琴音孤鸣,显得有些空寂了。
很快,柳青冥察觉到有人走进,本以为是下人,便不想在意,不过在那人即将要步入亭子里时,他突然回头。
看清来人模样,没有诧异,相反是一副早走预料的模样,“黎道长来便来了,怎么还带着几只烦人的老鼠?”
话中有意所指,这一点黎千烬自然明白,侧目,斜看了一下那些人的方向,“那就有劳你代为解决了。”
黎千烬画音刚落,原本哀伤的琴音突然停下,取而代之则是一阵急骤的铮鸣,极度刺耳难听,再加上里面被注入了真气,极大的扩张了所能覆盖的范围。
直至包裹住了两位偷偷跟来的黑衣男子,琴音再度拔高了一个音调,便不再只是刺耳,而且如同锋利的剑刃。
始料不及的刺入最为脆弱的耳膜,并且深入,开始肆无忌惮地破坏着一切内脏,直至那个人痛苦地倒下,再没了呼吸声。
转眼之间,紧跟着顾笙寒而来的两人失去了生命。
而黎千烬却没有露出半点惊讶,甚至都未曾回头,直直走入湖中小亭,
没了烦人的老鼠,柳青冥停下了弹奏,“我原以为你要等到试炼比武结束后才会来找我,却不曾想到……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黎千烬也不客套,直接便说出目的,“帮我查蒲宁。”
“蒲宁?”对于这个人,柳青冥有些意外,“那个人身上的事,不是一目了然吗,有何可查的?”
黎千烬选了柳青冥对面的石墩坐下,眼神露出讽刺,“从江都城爬出来的人,可没有一个是一目了然的。”
这句话,柳青冥无法反驳,便只能点头,“那好。”
“不过你就只为此事吗?”
“只为此。”虽是这么说,可黎千烬眼底刻意隐藏的深意,让他绝不是表面上说的这么简单。
柳青冥与黎千烬认识许久,这个人的性子他自然的了解的,对于有些事他从不主动问,而是等着别人对他说出。
是极度恶劣的性格。
“近来魔宫起了些风浪,你打算在太虚门呆多久?”最终,还是柳青冥又一次选择了妥协。
“五年。”对于这件事,黎千烬回答时有一些犹豫。
“之前不是说三年吗?为何改了?”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之前他问过黎千烬同样的问题,,不过那时的答案,却与现在的不同。
“多加了一些事。”
“随你吧,不过我必要提醒你的是,五年时间已经足够让魔宫……”后面的话,柳青冥刻意没有说出,但黎千烬却是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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