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十分整洁,在围着床帏的木床上,有一个人影,看来是在睡觉。
殷少湖掂着脚快速走进房里,关上了房门。
附耳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已经过去。殷少湖放下了心。
回头看向床上的人,既然这个人没醒,殷少湖也就不准备杀人灭口了,将自己的蛊虫放回去。
起身想要离开,但是一直在发烧的身体让他一站起来眼前就一模糊,身体失去控制地倒在地上。
眼睛迷蒙地看到床上那人站了起来,向自己走过来。
殷少湖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先把这人杀了,现在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发烧的殷少湖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就失去了意识。
—
傅红雪不知道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到底是谁。
不过既然她说她是马芳铃的侍女,谨记着母亲说的让马芳铃爱上自己的傅红雪便顺从地跟着她走出了牢房。
侍女突然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默默跟在这个侍女身后的傅红雪疑惑看着侍女。
傅红雪道:“你是无名居的舞女,马芳铃的侍女。”
是的,傅红雪曾经在无名居见到过这个女人,那个时候殷少湖正在给他端来阳春面,而这个女人在舞台上跳舞。
翠浓又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昨天晚上和今天晚上一直陪着你的人是谁?”
翠浓是万马堂的暗探,她在无名居就是为了替万马堂除去一切隐患。
从殷少湖来到无名居开始,她就一直在注意殷少湖这个人。
好在殷少湖除了脾气不太好会杀死那些对他动手动脚的人以外,他并未做出任何不利于万马堂的事。
一年来,殷少湖只是安分守己地做着无名居的小跑堂。
但是从傅红雪来到这里以后他就变了。
那次她在殷少湖鬼鬼祟祟穿着夜行衣离开后,就跟着他,看到他进了万马堂的密牢。
而那密牢里关着的,是傅红雪。
他的一切反常都来自傅红雪。
而傅红雪是对万马堂不利的人。
那么殷少湖也有可能是对万马堂不利的人。
殷少湖多次去见傅红雪都是以蒙面的姿态,看起来他并不想暴露他是殷少湖这个秘密。
翠浓便想了个计策,他想隐藏这个秘密,那翠浓便要用这个秘密做点文章。
傅红雪问:“你知道他是谁?”
翠浓嫣然一笑:“你觉得她是谁?”
傅红雪看着翠浓的胳膊。
翠浓疑惑地顺着傅红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胳膊。
傅红雪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他。”
翠浓皱眉:“你怎么就肯定我不是她?”
傅红雪道:“他是男的,他比我要高,他……”
那个人的胳膊在昨天晚上被他咬伤了。
但是傅红雪不想告诉这个女人,那是属于他和那个人的秘密。
翠浓心想这傅红雪应当是与殷少湖有了比较亲密的接触,假扮殷少湖的方法行不通。
翠浓眼珠一转:“我的确不是他,但是我知道他是谁。”
傅红雪不语。
翠浓道:“怎么,你不想知道他是谁?”
傅红雪缓缓点头道:“想。”
翠浓道:“那你就跟我来。”
翠浓说完就径直向前走,她知道傅红雪会跟在自己身后。
傅红雪也如她所愿般地右脚踏出再缓缓踏出左脚地跟上了前方的翠浓。
翠浓带着傅红雪选择了一条隐蔽的路,凭着她对万马堂的熟悉,绕过了所有的暗桩,带着傅红雪来到了偏僻的一处悬崖。
边城的风太大,尤其还在悬崖这样的风口,携着沙子吹打在脸上,快要把翠浓那娇嫩的脸颊吹出红痕。
但是翠浓毫不在意,为了万马堂,为了马空群,她什么都不在意。
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傅红雪,翠浓皱眉。
一般人若是见到一个陌生人用一件他很在意的事情带着他离开某个地方,肯定会担心这个陌生人的图谋。
而他却没有丝毫的担心,只是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一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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