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吐血了?”
“你脸色如此苍白,可是生病了?”
“我……傅崖,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停虚咳嗽缓了下来,他低眉,看见了潭寻深脸上的急切和担忧,也看见了他身上赶路时沾染的风沙和唇周泛起的青色胡渣。
“你担心我?”停虚轻轻开口。
潭寻深张了张嘴,随后意识到方才自己的失态,连忙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我只是不想昆仑来找古蔺山庄麻烦。”
停虚眼神暗了暗,撑着桌子站起来,淡笑:“若是如此,你大可不必担忧,就算是我死了,昆仑也不会找你的麻烦,庄主刚回来便好好休息,我累了,先告退了。”
“不许走,”潭寻深眉头紧蹙,他此刻一点也不想休息:“留下来,待大夫看过了之后才准离开,你若实在不舒服,找到偏厅去躺着。”
古蔺山庄有自己的医馆,医馆里大夫的医术高明,只要不是疑难杂症基本都能解决,傅崖早就发现停虚的身体不好,可这两年他又不肯看大夫,如今潭寻深亲自开口,想来停虚这次会听话,是以,傅崖早就派人去请大夫了。
停虚确实想拒绝,但大夫来得太快,潭寻深又一直盯着他,无奈,他只得再次坐下,伸出手腕给大夫把脉。
“如何?”潭寻深站在一旁等了许久,见大夫一会皱眉一会摇头,他心也跟着忐忑起来。
大夫把完脉,斟酌着开口:“从脉象上看,夫人并无大碍,只是体虚,许是夏季太过贪凉的缘故,只要好好疗养,应当无事。”
“体虚能咳出血来?”潭寻深明显不信,问道:“你再仔细瞧瞧,是不是有别的病症。”
“这……”大夫有些为难:“夫人,我再……”
“不必,”停虚失了耐性,抽回了手:“你说的没错,我没什么大碍,夏季也确实贪凉,”说罢他抬头望向潭寻深:“如此可放心了?我死不了。”
潭寻深挥了挥手,示意大夫出去,停虚跟在身后,看样子也要走,潭寻深先他一步,伸手拦住他,语气低沉:“停虚,你当我是傻子不成?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停虚闻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潭寻深,你就不能疼疼我吗?”
潭寻深心咯噔一下,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还不等他整理好情绪,眼前那人忽然缓缓的往下滑,潭寻深一惊,连忙伸手把他抱在怀里,这一抱,入手是纤细显瘦消瘦的身体,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
停虚晕倒在潭寻深怀中,潭寻深低头看着靠在怀里像是昏睡过去的人儿,第一次觉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从来没体会过的害怕和恐慌缓缓从胸口处蔓延出来。
“傅崖,叫大夫!”他大声冲外面喊着,抱着停虚直奔距离最近的偏厅。
一个时辰后,古蔺山庄医馆的大夫全都聚集在偏厅,他们全都为停虚把过脉,无一例外都是方才那般说辞。
体虚,贪凉,好好调养便没有大碍。
潭寻深坐在床榻边,将停虚冰凉的手放入被子中,他让医馆的大夫全部回去,招了傅崖进来。
“你即刻出发前去寻仁医,鬼医两位前辈,请他们务必前来。”
傅崖领命,当天便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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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情节,文中大夫啊病啊都是瞎掰,莫当真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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