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甄耀明从甄浪手里拿了那笔遣散费,离开沧浪之后,买卖被人坑,赔了一笔钱是不错,关键是还染上了毒.瘾,而吕新博通过甄耀明的一个狐朋狗友找上了他,提出给他提供毒.品和钱,让他找借口到甄浪身边做眼线,里应外合找机会对甄浪下手。
因为甄浪出入都有保镖和助理随行身侧,那帮埋伏在甄宅附近的人手,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对甄浪动手。
甄耀明手上的东西都吸完了,跟吕新博那边一直交不了差,换不到钱和东西,心里有些焦急。
今天出门买烟,刚好让他遇到落单的陆可煜,吕新博一直让他探听两个人之间的情况,还曾经找他推陆可煜下水。
据甄耀明了解,除了自己,吕新博还找过一个男的对陆可煜动手动脚,他一直知道吕新博跟甄浪、陆可煜都有仇。
想到偶然遇上的这一位,说不定也能应付一下那边的需求,甄耀明就给吕新博打电话问他要不要陆可煜。
吕新博一听,欣然应允,吩咐埋伏在甄宅附近的人手,在路上就把男孩劫走了。
甄耀明只说到这里,至于陆可煜被绑架到哪里了,甄耀明指天誓日,说后面的事,他真的不知道。
甄浪面沉如水,漆黑的眸子幽深莫测,这种时候他反而整个人冷静了下来,冷静到连他自己都震惊的地步。他知道只有冷静,才能救出那个人。
没有听甄耀明的哀求和发誓,甄浪依然让人对甄耀明动了手,一条皮筋几根筷子,做成最简单的逼供道具,冷然望着甄耀明龇牙咧嘴,痛哭求饶。
甄浪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试一试,能不能从甄耀明嘴里问出陆可煜的下落。
可是,跟他预料的大致相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并不存在,甄耀明是真的不知道吕新博那边的人把陆可煜带到哪里去了。
甄浪也想到让甄耀明给吕新博打电话套话,但甄耀明的演技和心理素质都很差,十分心虚时,说话还会结巴。甄浪怕甄耀明打草惊蛇,让那些人渣狗急跳墙……
甄浪面壁而立,拧着一双羽眉认真思考方法,最开始他想到要去私人病院,绑走吕新博的父亲——吕子午,逼吕新博换人。
他什么外界形象,什么名誉地位都可以不要,让他以命换命都行,他只想马上救那个人出来。
旋即,甄浪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做到冷静,关心则乱,心态已经偏执和激进,一路在往玉石俱焚的方向思考。
其实,对付吕新博,他一直都有一张安插在吕家的底牌——吕新博同父异母的弟弟——吕萧。
正因为有吕萧在,甄浪才会有恃无恐,觉得吕新博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新博娱乐倒台其实是吕萧里应外合,长期收集吕新博那边的情报,联合甄浪的繁星娱乐,一起行动的结果。
甄浪是因为陆可煜才出手对付吕新博,而吕萧的行动更有明确的目的性,他想要取代吕新博在吕子午心中的地位,进而继承吕家家产。
但吕萧其人野心很大,做事阴狠绝情,总想把吕家的嫡子彻底踩在脚下,让他永无翻身之力。
新博娱乐破产之后,吕萧还找过甄浪几次,想再次跟甄浪合作对付吕新博,但吕新博在甄浪眼里,只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富二代,他找人盯了吕新博一段时间,看到他一天花天酒地,判断他没什么威胁,并觉得吕萧这个人过于狠毒,不屑于跟吕萧一起用卑劣恶毒的手段对吕新博赶尽杀绝,更不想参与到吕子午家里的嫡庶之争中。
现在,甄浪将下颌绷出了冷硬的线条,眉宇间全是阴沉。他心中升起一丝悔恨,悔恨自己当初轻轻放过吕新博这种人渣。
甄浪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吕萧,清楚地告诉他——他从前的计划,他都支持。
吕萧那边,听完甄浪简要地叙述完具体情况,提供了三处吕新博的住所,其中两处都有吕萧的眼线,而最后一所住处,吕萧说他也能在外部探听到车辆出入的情况。
甄浪在心中感慨,吕新博那个纨绔,大概一直在想着怎么报复自己,却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手里吧。
可能是年幼时流落在外,受尽冷遇而磨练出的性格,吕萧做事雷厉风行,十几分钟后,将吕新博最近购入的,最值得怀疑的一处住所地址提供给了甄浪,并承诺甄浪,会带一些人手殿后,必要时,可能会以自己的名义,把吕子午从医院里接出来,要甄浪放心,一定会协助甄浪,把他的人从吕新博手里捞出来。
不知道吕新博那边是什么情形,甄浪尽可能多的召集人手,一百多号人从这座城市的不同位置,一齐往同一个目的地聚集。
甄浪跟陆可燃坐一辆车,出发时,面色冷峻的沧浪总裁还不忘给他的好友顾润宁,打去一个语气平淡,却充满兄弟情的电话。
甄浪在电话中简略说了下这边的情况,并告诉顾润宁——他家小豹猫,现在,在他身边。
因为跟陆可燃冷战,顾润宁最近一直神色恹恹,接到甄浪这个电话,顾润宁垂死病中惊坐起,连白大褂都来不及脱,带着几个助手和顾氏医院得力的安保人员一起往那个地址赶去。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城郊一片荒僻的住宅区,一座二层楼房的一楼停车库里,吕新博用一盆冰水泼醒了水泥地上昏迷的少年。
陆可煜迷蒙地睁开眼睛,头晕得厉害,鼻端还残留着一股浓烈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他恍惚回忆起失去意识之前的情景。
他一个人满心酸楚地走在路边,正午的烈阳炙烤得他头脑昏沉,然后,一辆黑色吉普车从身后超过他,骤然停在身前不远处,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按住他,用毛巾捂住他的口鼻,一股强烈的药味钻进鼻腔里,那之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视野里一片朦胧,头顶白炽灯亮得刺目,陆可煜头晕欲裂,想要抬手遮住眼睛,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就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旋即,男孩明白过来,自己并不是没有力气,而是大脑跟肢体之间的连接好像被阻断了,四肢百骸充斥着一种麻木感,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背脊有冷汗渗出来,不知道自己处在何种境地,男孩心底升起一种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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