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一听这声音,都不用人搀扶,自己便蹦哒了起来,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事,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
欧阳锋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七兄武功如此之高,自然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洪七公立马夸了脸,咳嗽了几声,杨康将这老头儿拉了过去,给他把脉,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说没事,老头儿不要命了?!
洪七公受不了杨康和郭靖那凶狠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没事么,就是内力暂时用不了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这几日,就弄成这样?”杨康皱着眉将背上的包袱扔给了郭靖,拉着洪七公询问情况。
洪七公苦笑,示意两位老朋友随地而坐吧,这里实在是过于简陋,连个凳子都没有,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这点不适还是可以承受的。
但黄老邪岂是能坐在地上的人,寻了一处房梁,飞了上去,欧阳锋则是没有他这些臭毛病,便同杨康他们一同坐在地上的稻草上。
洪七公叹了口气,将最近江湖发生的事细细道来。
在杨康和郭靖离去之后,丐帮就出事了,净衣派的弟子纷纷背叛投靠金人,如此也就算了,却因知丐帮各个分舵的位置,带领着那些金兵攻打他们丐帮分舵。
这还不是让丐帮元气大伤的原因,而是在他们之后,灵鹫宫弟子却是重出江湖了,丐帮弟子只要上前对抗,一一被种上生死符,奇痒无比,哪还有能力去对抗他们。
如今就剩丐帮总舵,和几个实力较高的分舵还在,其他的分部都已经被灭了。
“师父们也不知怎样了,会不会被虚阳那个叛徒暗害了。”洪七公刚说完便又给了自己一巴掌,说什么混话呢,师父不会有事的,洪七公是这样想,但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杨康沉吟片刻,他们师父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世上应该还没有人打得过他们,但是虚阳……可是他们的儿子,若是他使些什么手段,师父们会不会着了道?
“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虚阳怎么会与师父反目成丑呢?”这是杨康最想知道的,他们不清楚,但是不代表洪七公不知道。
洪七公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和房梁上的黄老邪对视一眼,当年的事,他们俩是知情的,这些年过去了,蒙在鼓里的怕是以为自己知道全部内情的虚阳了。
“你知道的,师父和师娘如此恩爱,怎么会有另娶他人?”洪七公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幽幽的开口。
杨康点点头,这也是他最不明白的,虽然知道整个事情的走向,却还是和原来有了偏差,虚竹和段誉是一对情人,那他的梦姑呢?
黄老邪也从房梁上跳了下来,那时候他们几位师兄弟都还年轻,同师父姓的三位师弟也是意气风发,正直年少。
可那天他回到灵鹫宫的时候,师兄弟们都在,他不明情况,还和言笑晏晏的和他们打招呼。
虚阳却是跪在虚竹的面前,面如死灰,眼底满是仇恨的光芒,紧咬着牙,捏着拳。
其他几位,皆是满脸痛恨不忍,用极其复杂的表情看着虚阳,好似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虚竹手里拿着带着倒钩的鞭子,狠狠的打在了虚阳身上,倒钩划破衣裳,留下道道血痕。
虚阳只低着头,甚至一丝声音都没出,直至虚阳被打了一百鞭,虚竹这才让人将他送走。
黄老邪不明情况,只知师娘有些不好了,具体什么不好法,他不知,只道是与小师弟有关。
他不解,为什么虚阳要这样做,小师父对他不好吗?对他也从来不苛责,事事由着他,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来养,他有什么理由去害小师父?
简直就是白眼狼,虚竹当时也没过多透露,只说虚阳再也不是他儿子,甚至在第二天,便传来了虚阳身死的消息。
师兄弟们面面相觑,难道师父真的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动手?
洪七公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虚阳不是虚竹的儿子,却又是西夏公主所生。
年轻的时候虚竹的确和西夏公主有过交情,却也仅仅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可不久西夏被金人进攻,就快亡国的时候,西夏公主令人送信而来求救。
虚竹思量了许久,他和段誉自从大哥萧峰离世之后,便已经退出江湖,不管家仇国恨了,这次是故人来求,他们有些为难。
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派人去了,可终究是晚了,到的时候,西夏的皇宫满地的血,宫殿琼玉之间都是尸体,说上一句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西夏公主奄奄一息,当时大着肚子,已是要生了的模样,却没有了生产的力气,但还是要虚竹救她的孩子。
虚竹和段誉商量了,只有剖腹取子这个办法,可这样的话公主就活不了了,留子去母的法子,他们做不出来。
奈何西夏公主一直坚持,虚竹无法,只好顺了她的意,于是虚阳就这样出生了,一直养在段誉身旁,没想到养成个白眼狼。
不说养育之恩,就是这些年的情分,也能下得去手,若不是段誉本就内力深厚,又有吞食过毒物的经历,加之虚竹的医术高明,段誉可能真的就被虚阳害死了。
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段誉也没想到,虚阳竟然会那样做。
从那以后,虚阳便退出了他们的视线,不知是死是活,这么多年过去了,虚阳依旧是执迷不悟,现在竟然妄想光复西夏?可笑至极!
洪七公不知怎么了,似有感慨惆怅,将一整壶的酒喝了个精光,这才叹道:“虚阳怕是以为他是大师父的儿子,师娘谋害了他娘,他才下这样的狠手,师父不仅没杀他,还让他掌管灵鹫宫,师父们对他可算是仁至义尽了。”
杨康神色晦暗不明,原来虚阳的确是西夏公主的孩子,却不是虚竹的,这还是有些意料之外。
“那西夏公主是同谁成亲?虚阳的父亲又是谁呢?”郭靖皱眉细细的想道,他觉得这其中有些奇怪,好似漏了什么,奈何他脑袋不太灵光,想不太明白。
洪七公伸了个懒腰,内力没了,人也更加的乏困,此刻他的精神头不太好,“不知,应该是个侍卫的。”
说完这个之后洪七公便不再和他们窝在一处,反而是自己躺倒在一旁,闭上眼假寐,虚阳也是个可怜人,但是现在依旧是回不去了,错了就是错了。
黄老邪面色淡淡的看了眼洪七公,他知道这位老大哥想的是什么,他和虚阳是没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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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虚阳拿着几张纸,细细的看着,不禁一愣,眸色越来越暗,轻声的喊了隔壁的人。
被他称作义父的人,虽苍老,精神头却非常好,好似磕了药似的兴奋得很,闻言一愣,接着难得的笑得非常开心,“何事?我们马上就可以将丐帮灭了,全真教也就不足为惧了。”
虚阳抿了抿唇,心道:为何要将这江湖搅得不安宁,安享晚年不好吗?
可终究是没说出来,“我们什么时候回灵鹫宫?”
老人拧着眉,上下扫了虚阳几眼,“回去?为何要回去?待将这三国搅翻了,才是我等称霸天下之时。”
虚阳将信纸烧了,站起身踱步,“我们要这称霸天下有何用?呆在灵鹫宫不好吗?”
老人面色一僵,有些恼怒,“你忘了虚竹是如何对你母亲的了?你不想光复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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