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欧阳克那副尊容天生对女人有吸引力,华筝脸色也缓和了些,她伸手一指,将之前那位店小二指了出来,“是他说可以拼一桌的,有问题你找他去吧。”
那店小二也知道自己惹事了,顿时噤了声,战战兢兢的想抹脚跑。
路哲别和托雷也是一脸无奈,自己的妹妹转眼没看住就又闯祸了,实在是从小养得娇纵了些。
“华筝,不得无礼!”托雷虎着张脸,瞪了华筝一眼,又转而向黄蓉二人陪笑道:“实在是过意不去,我这妹子,从小被家里人惯坏了,冲撞了二位,万分抱歉。”
又用眼神示意了黄蓉和欧阳克俩人刚刚动上手的菜道:“我看你们二位也还未动筷,不如这样,这顿由在下来请,向二位赔罪,如何?”
托雷被铁木真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礼仪方面是学了十成十,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黄蓉面色也好看了许多,欧阳克笑着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二将这些去了吧,再上些你们这招牌菜,这可是有人付钱了我得可着劲吃呢!”
那店小二如负释重,松了一口气,连忙下去准备饭菜。
托雷也爽朗一笑,蒙古人不在意这些细节,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子,和哲别坐了下来。
哲别瞪了一眼华筝,华筝往都史身后躲了躲,吐了吐舌头,都史则是腆着脸笑着,哲别摇了摇头,也没过多责怪。
黄蓉面色不太好,但也不似之前那般难看,这些日子和欧阳克一起,她的为人处世也更加的圆滑,不似之前的尖酸刻薄,不能容人,若是以前她定是不肯罢休的。
“这位姑娘是……”托雷见了黄蓉不由得眼前一亮,一张小脸,似有嗔怒,眉目如画,面容姣好,典型的江南女子风范,让人不由得在她身上停留下目光。
托雷颇有些惊艳,面色也不由得有些泛红,黄蓉狠狠一瞪,托雷轻咳一声,回过神来。蒙古女子向来是能骑马射箭的,哪像这南宋女子如此温婉柔情,托雷一时看呆了也是情有可原。
可等黄蓉瞪他的时候也知道这恐怕不是一般女子,伸出爪子恐怕也会伤人的。
欧阳克不着痕迹的挡了托雷的目光,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又转瞬而逝,如之前一般笑了笑道:“这是我未婚妻,有些不知礼数,让兄台见笑了。”
托雷眸子暗了暗,有些可惜了,原来是已经有主的了,也不在想其他,拿过一旁的酒坛倒满了一海碗,“相逢即是有缘,也别兄台兄台的叫了,我叫托雷,这是舍妹华筝,妹夫都史,师父哲别,就当是认一回朋友了。”
说完便将那一海碗的酒囫囵的喝了下去,还倒扣了一下,喝了个精光。
欧阳克也被这豪气的喝法所感染,学着托雷的喝法,满满的喝了一大碗,这才有空说道:“在下复姓欧阳,单名一个克字,这是黄蓉,我看托雷兄不是中原人士吧?”
托雷爽朗一笑,“是的,我们来自蒙古,欧阳兄恐怕也不是吧?”
俩人皆是相视一笑,谈得欢快,大碗喝着酒,好不畅快。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呢?”欧阳克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包袱,这是要出远游的样子。
托雷不甚好意思的笑了,说是要去临安,具体什么事倒是没说。
欧阳克和黄蓉本是不想去的,而想直接启程回白驼山,但因着没和杨康和郭靖说一声,俩人还是决定留下,等他们出关,晚些日子一同回白驼山和桃花岛也是可以的。
于是几人一同启程前往临安,互相也有个照应,托雷的确是对黄蓉有好感但那也只限于第一次见面的好感,并没有多出些别的心思,倒是几人成了好友。
杨康比预期早了一个月出了关,立马出了逍遥谷,实在闭关的四个月里让人烦闷,整天就是练功练功,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还得面对师父那张怨夫脸。
早就受不住了,但内力和武艺还是有精进的,这点倒是不错了。
唯一不足的就是郭靖没在身边,前些时间本来就分离了些日子,好不容易见到,现在又分开了,杨康心里着实有些想念郭靖的,也不知那二愣子如何了。
杨康独自一人晃悠在街头,因着不像之前那般穿着华服锦衣,那张俊脸倒是没怎么引起人的注意。
东逛西逛还真有一番别的趣味,偶然路过一间书局,杨康本来已经走了过去,不知怎的又退了回去。
实在是这书局开的位置有些不太好,不像一些店是开在大道上,反而是窝在一间小巷子里,若不是杨康从走近道路过这,还真注意不到。
而书店上方牌匾写着,“阳春书局”,这名字怎么看怎么怪,想着无事也就进去逛逛。
店里更加怪异,没什么人,书也不多,反而墙上挂的都是些画作,那躺在软榻上掌柜的慵懒抬眸看了看他,又继而闭上了眼。
杨康笑着摇了摇头,自已的逛了逛,书柜没几排,但胜在长度够长,倒也可以放下许多书。
第一排写着“阴阳两合”,第二排则是“阳道才是正道”,第三排是“龙阳之好”。
这可把杨康一惊,没想到这闹市中竟还有这种书局,面色微红,左顾右看了会,像做贼似的脚步飞快的串进了第三排书柜。
那掌柜的又是懒懒的抬了抬眼,无声的笑了笑,感叹一声,年轻人呀,又继续阖眼休息。
杨康窜进第三排,翻了翻那些书,皆是写俩男人的故事,什么痴男怨男,恩爱两不移,看得杨康一阵发毛,难道是自己想差了,这不是卖那东西的?
不可能吧,杨康心里否定道,又继续的找了找,果然在最里面的一处看到了。
上书写“阳画”二字,杨康面色更加的红了,翻开了最上面一本画册,上面画着俩人,皆是模糊了脸面的,但衣着细节画得极细,可见画这本画册之人,功底极高。
第一页只是俩人对立而望,靠得十分的近,明眼人也可以看出不正常,其中一个个子更为高些的低下了头,好似在和身高低的那人说些什么。
那人手已经放在了人家的身上,好似要解开衣带,杨康面色涨得通红硬着头皮继续看了下去。
俩人的场景又换了个地方,俩人已经来到榻上,衣带已经扯落在地上,其中一人正俯身□□着身下人的……
杨康猛的盖上了春宫图,不敢继续再看,眸色有些闪躲,偷偷摸摸的拿了五本画册。
“掌柜的,这些要多少银子?”杨康面色虽不像之前那般红,但也不太正常,店家不知道是看多了,还是没注意到并没有问杨康,这让杨康避免了些尴尬。
“一本一两银子!”
杨康闭眼掏出钱袋,一般的书那要这么贵,但这书不同,杨康也给得十分干脆。
拿起个布包就要离去,没想到那店主竟叫住了他。
“我这可是有上好的脂膏脂油,客官是否来几瓶?”
掌柜的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奈何杨康不知道脂膏是何物,皱着眉将包袱往肩上一挎,“那是何物?”
那店主睁大了眼,看不出来这小伙子竟然是个童子鸡嘛,连脂膏都没用过,掌柜的暗自摇了摇头。
“小哥,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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