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她浑身绵软,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薛谨禾给她洗完澡,抱着昏昏欲睡的人往床上放,落下的那一刻怀里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拽住他的衣领,软塌塌的声音鼻音很重,“我要去看虾米……”
眼皮耷拉得快睁不开了,男人轻笑俯身亲了亲,柔声问她虾米是谁。
“是茵音给小猫取的名字。”
薛谨禾了然,瞬间就猜到了这个名字的含义,揶揄道,“鱼都困成这样了,还惦记虾米呢?”
“宝宝……明天再去医院了好不好?”
他乐得见余暮天天赖着他出门,但一点都不想她天天把时间都花在医院里,今天是捡到猫那天起他吃到的第一顿肉,完全没吃饱。
又俯身去攫她的唇,浴袍大敞的胸膛间还有没擦干的水渍,男人沉沉的气息全部压了下来,含糊的低语缠绵在唇舌之间。
余暮真是被亲够了,红唇肿润充血,舌尖到现在还涨涨的。
他不怕疼,她还嫌弃那股经久不散的血腥味。
手抵在他凑过来的脸上,声音被他吞吃得破碎,“唔……不、要。”
她都等他一天了,就等着他带她去医院。
一直追着不情不愿的舌头缠吮,吻到余暮已经开始不耐烦拽掉他好几根头发,薛谨禾才终于起身。
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轻松俯身勾起地上的拖鞋。
这是降温换季余暮新买的毛绒拖鞋,很丑的大嘴鱼拖鞋。
本来她买的不是这个款式,是一双有两条很大的白绒绒耳朵垂在地上的拖鞋。
薛谨禾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生物,狗不狗兔不兔的,余暮说了一次名字他没记住,他只知道每次看她穿这双拖鞋“哒哒哒”的下楼梯,两个大耳朵跟着步子乱甩,他就悬着心生怕她一脚踩到那个碍事的耳朵一头栽到地上去。
他明里暗里哄她换个没什么安全隐患的拖鞋,还反过来被嫌弃了一顿,后来他干脆就不给她穿这个鞋走路的机会,在家基本走到哪抱到哪。
烦得余暮最后妥协了,不情不愿地换了现在的丑鱼拖鞋。
……
墨迹了半天出门的时候天色都黑了,两人到医院的时候,负责虾米的值班医护正在给她饲管喂食。
余暮来得次数多,已经很熟悉这些操作,自然而然就接过了这个工作。
一边用针管给小猫食道里挤稀释过的罐头,一边听医生说虾米最近的情况。
“刚给她做过一个基础血常规和saa,对比之前有所改善,炎症情况消退明显,就是还有些贫血,生命元每天都在用,总体来说已经恢复很多了。”
小猫崽的下巴肿胀还是很厉害,因为伤口无法闭合嘴巴,口水一直顺着嘴角往外流,整个吸氧仓里都是那种分泌物的臭味。
薛谨禾俯身想要接过她手里的针管,被余暮推开了。
小虾米虽然每天行动不能自如,但是对谁都很凶,只有经常照顾她的医护和余暮能得到一点好脾气。
尤其是薛谨禾,每次一伸手就必会被哈气。
男人也不是很在乎这猫对自己的态度,甚至他已经开始烦这猫了。
他平时连水果都不让余暮自己洗,现在看着她天天给猫擦污秽喂药。
心里郁躁得甚至好几次暗地里想让医生把猫的药停了,却要装得对猫很上心的样子,不能直接让余暮把这些事全部丢给医护,自己想替手猫又不让他接近,搞得他心里更不待见这猫了。
医生说可以抱猫出来走走,余暮小心翼翼地把猫放了地上,看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心里的酸涩感又往鼻头冲。
下一秒却又被小猫冲着薛谨禾凶狠的模样逗笑了,连站都站不稳,哈气倒是中气十足的,一点都不让男人靠近。
“怎么虾米一点都不喜欢你啊。”
余暮实在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当时和薛谨禾一起救的小猫,难道是因为她一直抱着猫,所以虾米只记住了她?
小心翼翼地顺着小猫完好的后背轻轻摸了摸,试图劝和,“宝宝不要凶他了好不好,你现在吃的罐头和药都是他买的,他对你很好的。”
都没叫过他宝宝。
薛谨禾压下心里的烦躁应和了两声,在余暮的眼皮子底下温柔友善地摸了下猫的头顶。
被凶什么的无所谓,反正今天的表面工作是做到位了。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