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开始,苏艺烟和苏云初之间不对盘的状态也延续了下来。
而此时,苏云初在水云间里边,接过了元氏派人送过来的《女戒》,自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兰畅院的主人记恨上,并且已经在想办法给她下绊子了。
给苏云初送来《女戒》的是元氏身边的贴身侍女金珠,金珠给苏云初送完了《女戒》之后,便也回了罗院向元氏回复。
元氏听了金珠的回复之后,倒是笑道,“本以为她不愿意,没想到她竟能这般轻易受了老太太的惩罚。”
旁边的苏亦然向金玉示意了一声,金玉便退下去了,“女儿早就说过,母亲不必担忧,苏云初即便回来了,也不能对女儿造成什么威胁,这侯府嫡母的位置还是母亲的,嫡女还是女儿的,而她自小不在祖母身边伺候,祖母又怎会轻易与她亲厚。”
“话虽如此,但娘这心里头仍旧是有些忧心啊,然儿,你万万不可大意,必须维持着你在侯府,在你父亲和祖母心中的地位。”元氏还是郑重道。
“嗯,女儿知道,娘亲放心便是,今日虽然祖母没有对苏云初重罚,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祖母爱面子,更是容不得威严被进犯,想来,即便没有重罚苏云初,也不会对苏云初有好感的。”苏亦然继续道。
元氏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苏亦然的话。
元氏一直都知道,苏亦然是聪明的,许多事情该是能够明白的,不会像苏艺烟那般没头没脑。
苏亦然嘴角微勾,却是带着一丝嘲讽,苏艺烟死死抓着吕路这个废物不放,倒真的是像她的性格,至于苏云初,想来,比苏艺烟要聪明得多了,但是,既然离开了侯府七年,现在想回来立足生根,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题外话------小剧场:
苏艺烟:为什么把我写成如此没头没脑的人,传说中的女配不都是爱上了优秀得人神共愤的男人么?
吕路:你!你!你!怎么说话呢,本公子好歹也是丞相之子!
苏艺烟:……
西青:不把吕路给你后边你怎么爆发啊?啊?啊?
第017章 三县出事
这一夜,罗院和兰畅院的主人各有心思,可是苏云初却是睡得比较安稳的一个。
先前回到水云间的时候,茯苓早已听玉竹说了在福寿院里边发生的事儿,也不由得对致远侯这一家人生了更多的敌意,更是为苏云初打抱不平。
但是玉竹却是笑道,“小姐都不在意了,你何苦还这般闷闷不乐。”
茯苓到底还是没有玉竹的通透,“即便是小姐不在意了,可是我就是为小姐觉得不平。”
玉竹听了却是笑道,“这世上,何其有过许多公平。”
这一声语气里边,是哀伤,也是带了一些无奈。
茯苓听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一日过去,第二日的京城里边,已经在传着苏云初决绝退婚的事情了,越传越神奇,说到最后,竟是有了几分夸张,直接将苏云初那划地为界的一幕,说成了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侠风范,什么长剑当空,顿时日月无华,天地黯然失色之类的说法都纷纷出现了,只有苏云初依旧在水云间里边抄写这那份《女戒》,自是悠然自得,不管外边的天翻地覆。
但是这些传言,却是让吕府的人觉得反感不已,也让吕路对于苏云初更是多了几分怨恨,羞怒和怨恨结合之下,他竟然想要将苏云初抓在手心羞辱一番,看着酒楼里边众人对苏云初几乎一致地赞扬,他已经是恼羞成怒,“苏云初,有朝一日,我必定要你在我身下求饶!”
却不知,今日的这个想法,让他为自己以后所做的事情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且说苏云初,这些时日都是在水云间里边呆着,而且是真的在抄写《女戒》。
还抄写得非常认真,楷书,行书,草书,隶书,利用各种各样的字体,将那女戒抄写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的真的还以为苏云初有多么遵守女戒这些规规矩矩的东西呢。
当然,这些日子里面,她也不是全然都用来抄写女戒,那一日出府的时候,选了几家药店,这些日子里,她已经叫应离出去盘查了一遍,其中有一家药铺的老板要转让店铺,而那家店铺看起来不论是大小还是里边原有的药材质量都是不错的。
只是老板要去投奔女儿了,这京城的生意自然也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的。
因此这几日,苏云初已经叫应离去着手准备,接收了这家药铺,而里边的伙计以及坐堂大夫,看着若是可以用,也无需更改太多了,但是云记的掌柜,不管是哪一家的,都是当初苏云初还在江南的时候一手教出来的,便是那些连锁店的管理理念也是只有她才懂的东西,因此,这个掌柜,必须从云记的大本营——江南转到京城。
处理好了这些事情,她才写了一封去江南的书信,叫在江南的云记的总负责人,云叔选一个合适的人来接手京城的云记药铺,当然她也会写一封家书回江南,毕竟安全到达了,总要写信回去报个平安,否则,到时候先是接到了舅舅和表哥的信,恐怕她要被念叨个没完没了了。
因此,当致远侯府里的人都还以为苏云初被罚禁足的时候,她已经在默默无声地做了许多事情。
苏母虽说是让她禁足半个月,但是如今已经是二十多天了,她说还抄不完《女戒》所以仍旧不出水云间。
但是只有玉竹几人知道,苏云初这是不想出去呢。
因此即便如今已经过了二十多日,她还是在水云间闭门不出。
她的态度太虔诚了,便是金玉金玲也看不出苏云初有什么不妥,因此即便时不时回罗院,也不能跟元氏说什么。
这一日,苏云初依旧在水云间里边抄写《女戒》,茯苓在一旁为她磨墨,苦着一张脸道,“小姐怎的一直在抄写这《女戒》,如今别说是一百遍了,便是两百奴婢估计都有了。”
苏云初淡然而笑,“两百便两百,为着以后准备。”
茯苓嘴角微抽,一时说不出话来。
倒是玉竹在一旁笑道,“小姐在这侯府里待着,估计以后这样的惩罚不会太少。”
茯苓冷哼一声,为苏云初打抱不平。
但是苏云初显然不在意,对着刚刚抄好的女戒吹了一口气,拿起来好好欣赏了一番,“看看,如今,我写的字如何?练了这么久,仍旧是写不出舅舅的风骨啊。”说着还有些微微叹息。
苏云初的舅舅宋羽的字,自成风骨,与苏云初前世见过的许多名人字帖相比,她还是更加喜欢宋羽的字,说是颜筋柳骨还要更胜一筹,大抵也是与宋羽眼界开阔有关,他的字,筋骨之间自成风流,让她一看,便喜欢上了,这一练,便是七年,加上她本就有一些底子,在外人看来,也是觉得不错的了,至少宋皓流觉得已经很好了,但她终究是觉得差了一些火候了。
玉竹和茯苓嘴角微抽,所以,小姐你这写了将近一个月的《女戒》就是为了练字吗?
但还是齐齐回应着苏云初的话,“小姐已经写得很好了。”能不好么?反正连大公子都觉得好的她们岂会觉得不好?
却在此时,应离已经幽幽进了书房,跟苏云初说了一些京城之中云记药铺的事情,以及已经将信传去了江南之类的。
但是说完了这一切,他还是没有离开,苏云初有些奇怪,“可是还有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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