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用慕容渊来对付慕容瀚,可,慕容渊最后的矛头并不是他期望中的指向慕容瀚,而是直接指向了吕远,通过吕远来牵连慕容瀚。
慕容瀚最后的结局是被关在宗人府之中。
而慕容渊通过牵扯起南阳侯府和丞相府两个地方,直接牵扯了朝堂上势力的转变,有利的形势,最后并不是转向了慕容治,而是转向了他自己。他掌握了所有人的过去,他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在永业帝的授意之下,是为了永业帝所以才做了这些事情,他更是准备周全,给了永业帝一个可以被饶恕的人的名单。慕容渊是仁慈善良的主儿么?绝对不是,但是,那份名单,却是让所有被留下来的人原谅了他。
涉及人数众多,永业帝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查办了,可是,首先给了永业帝选择的是慕容渊,他成了那个主宰者,不管永业帝最后饶恕了谁,被饶恕的人都会记得慕容渊交上的那一份名单,甚至没有被查到的人,因着自己幸免于事,也会记得那份名单——秘密的名单。
永业帝坐在龙椅之上,轻轻揉着自己的额头,他不想承认,自己已经斗不过慕容渊了。
丞相是他在计划之中拔掉的一根刺,可是这根刺拔掉了,却是撒下了其他更多更小的细细麻麻的刺,他们都是慕容渊的人和势力。
而预期中对利用慕容瀚此次的事情对慕容渊造成的破坏影响,如今看来并不存在,反而让更多朝臣对他更加信服了。
永业帝讽刺一笑,是他太低估这个儿子了。
朝堂之上的变动,直接影响到了后宫。
华妃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自己的哥哥和儿子都获罪了,而她被牵连的结果,却是被关押冷宫,还是因为顾念了这么些年她对永业帝的照顾之情。
不管她如何歇斯底里,最后,她永远见不到永业帝,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凝华宫的一切,从此以后,不再存在。
十二月二十九这一日,必定会成为大新史上最为浓墨重彩的一日,翻看后世的史书,无不记载了今日朝中重臣、皇子皆获罪的历史,虽然不过是寥寥数笔的记载,却是足够让人们记住了这一场翻雨覆雨的变化后边的那只手——靖王慕容渊。
这个仅仅用了不到十日的时间便能将许多事情改变了轨迹的人。
谁说靖王只是懂得打仗的将军,在处理国事这一方面,不比任何人差。
而这不到十日的时间,也成了唯有慕容渊才能保持的记录,翻看后世的史书,再也无人能能够找到比慕容渊所用的时间更少地来翻动一个局势的人了。
这也正是永业帝在回想起来的时候觉得最可怖的地方。
而让慕容渊处理这一次的事情,也成了永业帝在晚年这段时间,最为后悔的一件事情。
朝局变化了,大新例行的新年的习俗也随着这一番变化而变化。
大年三十的君臣宴会已经无法举办,这一大堆的事情,都在等永业帝去解决。
就在永业帝为这一摊事情焦急的时候,大年初二再一次上朝,群臣却像是开挂了一般,由于慕容渊扯出的许多事情,指出了治王一派的许多臣子的不是,便是连那刚刚上任不久的吏部尚书刘宇的儿子当街驾马撞伤百姓也成了弹劾的理由。
继续上一次对慕容治一派大臣的攻击之后,时隔不久,重新进行第二次,而刚刚建立起来的力量,再次被打散了一盘。
这是慕容治和永业帝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历来朝中的许多大臣,即便不是慕容治这一派的,但是,对慕容治并无不满,倒是显得各自相安,不生事端,但是,这一次,更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对慕容治的弹劾,完全不留情面,更是直接扯上了原先查细作一事本就是慕容治负责,若是慕容治能够有慕容渊的力度和速度,那么,关于细作的查理,便会少了许多损失。
慕容瀚的事情尚未处理好,慕容治这边又出了差错,一时之间,只让永业帝焦急不已。
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年那初四,永业帝卧病不起。
太医诊断,劳碌过多,思虑过甚。
最后,永业帝最初计划中的借慕容渊成全慕容治,结果适得其反,恰恰成全了慕容渊。
他以为没有赢家,但是,最后,赢家其实是慕容渊。
这般风云变幻的日子,从上一年年尾开始,持续到了年头,永业帝病倒了,但是仍旧还有许多事情等待他去解决。
永业帝想一次性解决朝堂上的问题,但是,却是不想自己已经老了,胃口也不过如此,再也吞不下更多的,这番朝堂上的改动,会用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来整顿。
丞相一位空缺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爬上这个位子,但是,依照现在的形势看来,参知政事本就是副相的活儿,陈自明有最大的能力优势,然而,论起作为永业帝最放心的最信任的人,陈自明又少了这么一层优势。
朝堂之事暂且不提,慕容治在为自己的一堆烂事而忙活着,慕容渊自处理了永业帝交代的事情之后便也放手了,此时此刻,恐怕永业帝是再也不想让他再插手此事了。
然而,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前些日子的忙活之后,苏云初尚未给他回房睡觉,天塌下来,都没有这件事情重要,温香软玉不能在怀的滋味,他已经忍受了好些日子了,再忍受下去,他都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了,今夜,一定要争取机会!
只不知,尚未自觉自己已经走上了妻奴道路的靖王最后能否让自己回房了。
第131章 甩卖节操
这一晚,用过晚膳之后,慕容渊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解决了自己的洗漱问题,好好地洗了一个澡,之后趁着苏云初去洗澡的档口,已经收拾妥当,直接钻进了苏云初的被窝里边。
苏云初沐浴之后,再回到里屋的时候,就看到慕容渊正姿态悠闲地靠坐在床上,手中所拿的是自己放在床头小桌子上的一本医术。
她微微挑眉,走过去,看着他手中拿着的医书,“你看得明白么?”
慕容渊看着她走过来了,也将那本书放在了床头,他也不过是看着苏云初放在床边,随意拿来翻看而已,见着人走过来,已经面上带笑,“阿初,刚刚沐浴过了,快过来,免得着凉了。”
苏云初站在床边,好整以暇,“屋中有炭火,不会冷。”
“可如今也该休息了……”慕容渊继续。
苏云初面上带笑,“我记得,你的房间在隔壁。”
“可是胡说!这里才是我的房间,隔壁那是书房,不是睡觉安眠之地。”慕容渊一本正经。
“可这几日怀清在那边睡得很好啊。”
“谁说我睡得好的,阿初……没了你,我夜夜睡不好,你看看,我眼底的乌青有多重,你给我把把脉,便知我进来睡眠不佳……”
他说得可怜兮兮,伸出一条有力量的手臂,让苏云初给他把把脉。
苏云初淡淡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确是有着血丝,不过,这几日没有了慕容渊的折腾,她可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安稳的睡眠了,一旦与他同房,这家伙用不尽的精力就差把她榨干了。
说了多少次的克制最后都会变成空口白话,必须不能妥协。
“怀清,都说这大年的习俗里边,夫妻不宜同居,我们该遵守礼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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