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就忍忍吧!反正出差没几天就回来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风挽月瞪着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感到相当无语。江二少爷竟然叫她忍忍,这样的话他都能说出口,就算她原来是真心帮他,现在也肯定要叛变了。
风挽月一抬头,才放心崔皇帝已经来到她身边,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崔总?”
崔嵬乜眼,“你跟江草包打电话也真够嗲的啊!”
风挽月赶紧赔笑,伸手去抱他,“人家没有啦!”
崔嵬拨开她的手,把她摁在床上,压了上去,擒住她的手摁在头顶上,“我说,你这骨子里的骚浪贱是哪来的?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你就要上去勾引一下?”
“人家真的没有……”她一脸委屈,“刚才江草包那么生气,我总得想办法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啊!”
崔嵬压根不管她的解释,恶狠狠在她胸部掐了一下,“我为难你了?”
“没有没有。”她赶紧摇头。
“我给你穿小鞋了?”再掐。
她眼里含着一泡泪,“没有。”
“让你难堪了?”还掐。
其实这个确实有,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可怜兮兮地说:“没有,全部都没有,刚才全都是我瞎诌的。”
“小贱人。”他一拉她浴袍的带子,三两下又把她剥光了,皮肤上布满了被他掐出来的痕迹。“你就是欠收拾,欠操。”
风挽月一脸祈求,“崔总,我今天真没力气了,改天再好好伺候您,行么?”
“呵呵。”崔嵬笑得又痞又坏,“你没有力气,我还有力气。”
风挽月:“……”贱男人,早晚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从埠远市回到江州市后,风挽月就要开始着手处理江平涛六十大寿的事情。
江氏集团是江州市十大知名企业,江平涛也连续多年被评为江州市杰出企业家,优秀市民等等。他的六十岁寿宴,会有很多政商名流出席,肯定是要办得隆重一点,但是却不能太奢侈,走的是高逼格,低浪费路线。
寿宴地点设在江氏旗下梦诗酒店的豪华大厅,采用西式晚宴的方式,宾客们来到之后可以自取食物和红酒香槟,现场用鲜花装饰,还必须安排乐器演奏。
一连两个星期,风挽月都忙得没有喘息的余地,周末也同样没得休息,必须得加班。
至于风嘟嘟小盆友,那就不必说了,她已经彻底对风挽月这个麻麻死心了。现在到了暑假,小丫头早上不用去上课,风挽月出门上班时,她还在睡懒觉不起床。晚上风挽月回家的时候,小丫头又已经睡觉了。
母女两个,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一连数日都见不着一面。
好不容易挨到了寿宴当日,江平涛却又在医院里出了点意外,起因仍是那位不省心的江大少爷。
不知道江大少爷是不是脑壳被门挤了,忽然之间就把姓名改了,连江都不姓了,完全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姓名,甚至还像模像样地给原来的自己立了一座碑,简直匪夷所思。
江老爷子一听到亲生儿子把姓名全改了,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晕了。
寿星都晕了,寿宴怎么办呢?
取消寿宴肯定不行,江氏把请柬全发出去了,取消寿宴就等于自己打脸。最后江家商议一番,决定由董事长夫人施琳代为出席寿宴,向宾客致歉。
下午四点半,寿宴还没正式开始,风挽月这个宴会策划与执行经理已经忙碌一整天了,累得口干舌燥腰酸背痛。
确定晚宴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妥当了,她才抽空在角落里坐下,喝口水,歇歇气。
一个半小时转瞬即逝。
六点钟,晚宴正式开始。
崔嵬一袭笔挺的西服出现了,深棕色格子花纹的面料,打着棕色领花,左胸的口袋里露出一角同款色系的丝带,这画龙点睛的装扮效果更显得他英挺俊秀,卓绝不凡。作为江平涛名义上的儿子,他要代表江平涛迎接客人,所以时间一到,他就必须出现在这里。
风挽月看到他,恭敬地叫了一声:“崔总。”
崔嵬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一圈,不悦地皱起眉来,“晚宴已经开始,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为了方便晚宴的指挥工作,她早上是穿着t恤和牛仔裤来的,忙了一天,现在还穿着t恤牛仔裤。听到他这么说,风挽月疑惑道:“我也要换衣服吗?”她以为自己只是一个策划者,不需要参加宴会。
“晚宴要进行四个小时,你这组织策划的人不在宴会上随时协调指挥工作,想去哪里偷懒?”崔嵬板着脸,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风挽月摸摸鼻子,没吭气。工作上崔皇帝就是这样,不管是谁,做不好就会被他骂,上次跟他去埠远市出差的时候,她已经体会过了。
崔嵬把周云楼叫来,说道:“带她去换身衣服。”
“是。”周云楼答应一声,目光移到风挽月身上,又变成了厌恶,“跟我走吧!”
风挽月虽然跟周云楼彼此厌恶,这个时候也只能跟着他下去换衣服。
周云楼以总裁助理的身份,让梦诗酒店给他们临时开了一间房,又打电话吩咐酒店员工去最近的商场买一条s号的晚宴礼服回来。
风挽月被他带进房间里,有些好奇地说:“你不带我去商场里挑裙子,然后去化妆做头型吗?”
电视剧里貌似都是这么演的。
周云楼嘲讽的目光扫了过来,“我还带你去挑裙子化妆做头型,你以为你是灰姑娘啊?”
风挽月撇撇嘴,讪讪地移开视线。
周云楼又说:“一把年纪了还做梦。”
风挽月瞪他,反唇相讥道:“那也比某些装逼的男人强。”
周云楼想反驳,可是对上她那张脸一下又词穷了,干脆转过头懒得理她。
风挽月不依不饶:“还看《飘》呢!”她阴阳怪气地唱起歌来:“我飘啊飘,摇啊摇,无根的野草。”视线移到他的裆部,刻意加重语气反复唱:“无根的野草,无根啊无根……”
“你……”周云楼反应过来,她是在讥讽他“无根”,顿时气得满面通红。
正巧酒店员工就把晚宴礼服买来了,周云楼直接把礼服扔她身上,指着洗手间说:“自己滚进去换衣服。”
第28章
“自己滚进去换衣服。”
周云楼目眦欲裂,看上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风挽月拿着礼服站起身,经过他身边还轻蔑地“切”了一声,走进洗手间之前,又唱了一句:“无根的野草啊……”
周云楼额上青筋直跳,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怒火压下来。
风挽月进了洗手间,先把灯打开,伸了个懒腰,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发白,眼眶里有红血丝,嘴唇也没有血色,一看就是操劳过度的样子。她洗了把脸,准备换了礼服之后再化个晚妆,头发嘛,就自己挽一挽,反正她只是打工的,不需要太精致,随意点就可以。
脱掉了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她拿起礼服,把后背的拉链拉开。这是一条全黑色的修身单肩鱼尾裙,款式一般,但对她而言也够用了。由于是单肩礼服,她把左边的内衣带拆了下来放进包里,然后套上礼服,正好可以遮住她的纹身。
后背的拉链拉到一半,就有点拉不动了,主要是因为她胸围比较大,有34d,而这件礼服设计的胸围可能只有34b。
风挽月使了半天劲,还是没能拉上去,胳膊还弯得又酸又麻,连汗都冒出来了。这个周云楼八成是故意整她的,给她弄了一条这么小的裙子,虽然腰臀部都合适,可是胸部实在差太多,硬塞都不一定能塞进去。
周云楼在外面等到有点不耐烦,伸长脖子喊了一声:“你好了没有?”
风挽月郁闷地说:“裙子太小了,拉链拉不上去,我手都酸了。”
周云楼觉得奇怪,她平时看起来挺瘦的,穿包臀裙的时候小腹部都是扁平的,不穿s号的,难道要穿m号的吗?他问道:“你不是穿s号的裙子吗?”
“s号是没错,但是得穿特定的s号。”停顿了一秒,她又说:“我胸围大。”
“咳……”周云楼险些呛到口水,他又不是老大,当然不知道她胸到底有多大。
风挽月又隔着门对他说:“我刚才就说了,要直接去商场挑裙子,要不然不合适。看吧,现在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正巧这时崔皇帝打来电话,让他们快一点。
周云楼接过电话后,语气有些不耐烦,“你出来,我给你把拉链拉上去。”
风挽月沉默了几秒,然后开门走出来,双手捂住胸口,用后背对着他,“拉吧!”
周云楼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视线落在她光洁白皙线条流畅的背部时,忽然就愣了一下。他看到了她背后的内衣带,不知怎么的,脑子里一下想到上次在温泉山庄时的场景,还有她胸口的青蛇纹身,然后整个人就开始有些不太自在。周云楼按下心里怪异的感觉,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拉链头,用足劲儿一下就拉上去了。
“呼——”风挽月发出一阵闷哼,胸口一下子就收了进去,咬着牙说:“这也太勒了,我连喘气都困难。”
她转过身,胸部已经被勒瘪了,上面还挤出了两个大白面馒头,就跟《满城尽带黄金甲》里面那群宫女似的。
周云楼轻咳一声,移开视线,“你、你将就一下,衣服换好就下去了。”
“等等,等等,我还化个妆,要不素面朝天的,不好见人。”她说完就跑进了洗手间。
周云楼只能继续等她。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风挽月才重新走出来。她已经化上了得体的晚妆,头发松松挽在脑后,只在耳边落下几屡碎发,看上去清雅自然,随意却不失端庄。
周云楼又怔忪了两秒,然后一语不发埋头往外走。
“哎,等等我啊!”风挽月赶紧跟上他。
两人回到大厅时,宾客已经来了不少。
崔嵬正忙着招呼客人,英俊的脸庞上带着礼貌客套的微笑,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优雅。风挽月和周云楼回来时,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上,眉毛立刻拧了起来,“怎么勒得这么紧?”
风挽月一直含着胸,连说话都费劲,干脆指了指周云楼,意思这不是她的责任。
周云楼表情有些尴尬,“裙子买小了一号。”
崔嵬神情似有些不悦,又吩咐周云楼再让人找件合适的披肩来给她,要不她胸口那两块馒头实在太抢眼了。
没过多久,晚宴的气氛变得更加热闹起来。整个大厅富丽堂皇,明亮宽敞,鲜花的芳香气息逸散在空气里,宛转悠扬的钢琴曲静静流淌着,衣着华贵的宾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酒谈天。许多商业上的项目合作,就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谈成的,这也是西式晚宴最大的一个好处。
风挽月依旧履行自己的职责,拿着对讲机在大厅里随意走动,关注着每一处细节,菜品不够就立刻通知加菜,高端晚宴鲍鱼龙虾什么样的精品菜都有。如果碰上客人,她便礼貌性微笑,说一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她的目光在大厅里扫过一圈,到场宾客之中许多都是熟悉面孔,经常能在报纸电视上看到,有些是市政要员,有些是商业精英,甚至还有一些娱乐圈里面的艺人也来了。
崔嵬作为东道主,当然是最受欢迎的那个人。他的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或是想跟江氏达成合作的商人,也有想钓上他这条大鱼的美女佳丽,很快,江平潮和江俊驰父子也西装革履地出现了。
江依娜穿着一袭精美华丽的晚礼服跟在父兄身边,妆容精致,发型典雅,就像电影里面众星捧月的公主一般。
这三人步入大厅,立刻就把一半人的注意力分了过去。
江小公举看到崔嵬被一群美女环绕,一时又醋意大发,可碍于场合,不好上去赶走那群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不停给崔嵬使眼色,无奈崔嵬一直对她视而不见。
宾客陆续到场,程为民依旧是坐着轮椅前来的。
风挽月最先看到程为民,立刻迎了上去,向他打招呼:“程董事,您来了。”
程为民露出和蔼的笑容,“哦,小风啊,这两天一直在忙寿宴的事,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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