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杨泽深也不好大声敲门,怕吵醒对面屋里的杨女士。
拧了拧门把手,果然,被小丫头从里面反锁上了,无奈只好抱着被子去了客房。
炎祎贴在门板上听门外的动静,发觉男人真的乖乖去了客房,心下又气了起来。
他怎么就真的去客房了?!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哄哄?他之前那些哄人的招数不是挺厉害的吗!
炎祎气不顺,滚上床把自己裹成蚕宝宝,也不知在床上挣扎了多久,才终于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天色将明,炎祎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膈在腰下不舒服,扭动了下身子发现并不能得到很好的伸展,猛地一下从睡梦中惊醒。
一双长臂从她身后伸出,揽住了她的腰肢,两条大长腿也死死将她的腿扣住,让她动弹不得。
“杨·泽·深!”
炎祎一下子气血上涌,手肘往身后一顶,成功换来了身后男人的一声痛呼。
“啊、嘶……一一,你谋杀亲夫啊。”
“呸,别占我便宜!”趁男人吃痛,炎祎挣脱出来,扯着男人的耳朵质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她有给房门上锁。
“轻、轻点——”杨泽深一手揉着腰腹,一手护着耳朵,“我用钥匙开门进来的……”
钥匙?
炎祎记得自己房间的钥匙一直是杨女士在保管……好哇,连杨女士都被这狗男人收买了吗?
“你竟然大半夜去找我妈要钥匙?!”
“没、你误会了……!”
炎祎房间的钥匙被杨女士放在走廊尽头的壁橱里,这是杨女士早就告诉杨泽深的,为的是防止如果不小心房门被反锁,而房间里又没人时房门打不开的情况。
炎祎是个没什么收拾又爱丢叁落四的人,给她说了钥匙的位置也会被她遗忘,杨女士见杨泽深做事细心谨慎,所以才把钥匙的位置告诉了他。
当然,杨女士也有一些别的小心思,只是没当面说出来,杨泽深也当没读懂其中的隐藏含义。
昨晚杨泽深本是想在客房将就一晚的,可一米八七的男人缩在沙发上终究是不舒服,更何况怀里少了某个小暖炉,更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于是一个小时后便悄悄开了炎祎房门,挤进小丫头的被褥中,搂住那个小团子,一颗心才终于归了位一般,心满意足地入了梦。
炎祎还以为杨泽深是去找杨女士要的钥匙,心想着两人吵架的事被杨女士知道,估计会惹出更多的麻烦。
杨女士若站在她这边还好,要是真帮着这个大猪蹄子,那她该得多寒心啊。
气氛因为两人突然的沉默而变得尴尬起来,炎祎深呼了口气,打破了沉闷。
“你既然有胆子半夜爬回来,看来是已经想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吧?”
炎祎装腔作势地提了提杨泽深的耳朵,大有一副你说不出来就把耳朵拧下来的威胁气势。
杨泽深急忙点点头,“我错在之前答应过你,不论有什么事都不许压在心里,必须当面说清,可我没做到……我食言了。”
男人垂下头,心中既愧疚又担忧。
他害怕这件事会使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变得脆弱,更害怕隐藏在这背后更深层次的事会彻底惹怒小丫头。
“好,既然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也清楚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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