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都点了油灯蜡烛。春桃怕黑,李扬都知晓。他家里的灯点得比别人早又比别家的亮。
[哥哥,我回来了。]少年喊了几声,见没人回应。搁下篮子,便走进屋子里找人。
春桃正叫喊着,房门[吱牙]一声被推开,只见李扬穿了一身大红喜服。
春桃怔了怔,[哥哥,你这是……]
[桃儿,今日宜嫁娶。]
[所以你这是?]
[桃儿,今日是吉日。我想……]
话未说完,伸手拉了少年到房里头。
桌上放了成双喜烛,成套的交杯酒,窗户墙上贴了喜字,床榻换上了红绸绣鸳鸯被面。上面摆了套全新的男妻喜服,旁边木盒置着些胭脂水粉,银镯髮簪,旁边是李扬那个绯色荷包。
李扬牵着春桃的手,一同点了喜烛,到床上拿起荷包,紧张兮兮的塞到人手里。
[我李扬今年十八,无亲无故,家中有四亩薄田,现银二十三两,尚未娶妻,春桃,你愿否…愿否与李某结为夫妻?]
春桃没接话,垂下了头,双肩微微抖颤着。
李扬以为自己笨嘴拙舌又弄哭了人,心里又急又恼,胡乱嚷嚷着:[桃儿别哭,是委屈了你么?虽然聘礼不多,但我保证日后不会让你受若。家事活计我会做,都不用你沾手!要不然,不然我嫁给你,这算是嫁妆!好不好?]
听到男人说要嫁给自己,春桃实在忍不住了,[噗]声笑了出来,轻捶着李扬胸膛,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吃得多,我养不起。还是桃儿嫁给你,帮你洗衣做饭,捶背擦屋好了。]
李扬见春桃这般神态,自然知道眼前人已答应了,也大胆起来,用力将人拉到怀里,亲了好几口,欢喜得很。
[我想跟你厮首一辈子,若然有来生,我也要跟你相遇,相爱。春桃,我心悦你。]
少年流着热泪,笑着赶了李扬出房门,换上喜服,準备拜堂。
半响,春桃推开房门,身上穿上红衣,画了眉眼,点了朱唇,敷了层粉,脸上带着羞赧。李扬先是一愣,然后咧嘴笑着。他的桃儿,真真是仙子般好看。
李扬上前牵着他,一起走到堂屋,先是拜了天地,又拜了李扬养母的牌位,最后夫妻对拜。少年在男人牵上他那刻起,泪珠儿未曾断过。李扬呜咽着唤了声桃儿,抿着唇,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自己微红的眼眶,拉着人迈入了喜房。
喜烛燃起,昏黄的烛光下,二人静坐在床边,李扬从背后抱着人,紧了紧手臂,道:[桃儿,别哭了,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该高高兴兴的。]
春桃擦了泪,轻道:[人家不就是高兴了才哭。哥哥不好,总是欺负我。]
[是的,是的,都我不好,乖别哭。]
李扬亲了亲少年脸颊,起身端来了两杯酒,二人手臂绕过手臂,喝过了交杯酒。
[桃儿,娘…娘子。]李扬执着少年的手,亲吻着。
春桃头埋得低低的,想到接下来的事情,羞得厉害,抬眼望上去,怯生生回了句:[相公。]
李扬一听激动得很,直接让人坐在自己腿上,把人搂在坏中。盯着乖顺倚在他怀中的人。李扬下身立时一热,直顶在少年臀瓣。
[我们先歇会儿,等等再…再用晚饭。]
春桃点了头,按捺不住的扭了腰,道:[哥哥等会可温柔些,桃儿可是初次承欢。]
少年打开搁在床头的匣子,取出盒香膏,趴在床榻上,臀部高高翘起来,自己挖了团香膏,伸进了两指,润滑着穴肉。
[嗯…嗯……]
春桃双眼水雾迷灕,眼角眉梢染上微红。仰着头低喘了一会,道:[哥哥,可…可以进来了。]
李扬热得昏了头,下身硬得发痛。听到少年的话,便欺身而上,将人重重压在床上。
一个挺身,把热物狠狠埋进了少年身体里。
[啊!]春桃痛得叫了一声,身体彷彿要被撕裂了的痛,不想败了男人的兴致,少年只能咬着下唇强忍着。
李扬未有过情事,自然不懂如何取悦身下人,被勾起了情慾,只觉全身不受控制,脑中按着本能去佔有身下的人。男人就着从身后插入的姿势,大开大合的抽插起来。
[呜…哥哥…亲…亲我……]
春桃被破开身子时痛极而泣,李扬下身被温软湿热的肉壁夹得舒爽,重重喘了口气,俯下身与身下人深深交吻。
细细碎碎的呻吟不绝于耳,少年由原先的痛楚竟变成了说不清的异样快感。被男人死死地钉在床上,每一下都捅得又深又重,擦过肉穴某一点时带楚的酸麻,让春桃忍不住射了出来。
[啊…不行…哥哥,不…这里,深点,这里……]
少年被插得失神,只能无力地承受着李扬的摆弄,张大了口,喘着气,声音颤抖着哭喊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少年已洩了好几次,李扬亦觉腰眼处发酸,下身飞快地挺进了十数下后,滚烫的液体一波波打在肉壁上。
[不要了,不要了……]少年腰都快被摇断了,也实在受不了,禁不住向男人求饶着。
春桃精疲力歇,像只小猫般缩在男人怀里,轻呜了两声,就昏睡过去。
李扬虽仍未尽兴,但见少年脸上满是疲态,心里怜惜得很,抱着人亲了几下,便到厨房烧了热水替人清理。用布温柔地一寸一寸擦去春桃身上的汗水精斑。看到少年全身布满的吻痕指印,李扬蹙眉,心里暗怪自己手劲太大,没个分寸。清洗过后,就抱着人入睡了。
秋天早晨的天色仍是昏暗,春桃正睡得迷糊,却被养在屋外的几只公鸡吵醒了。他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看着房中火红的喜房半天,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笑意,拎起被子嗅了嗅,又蹭了蹭,忍不住呵呵的笑出声来。
吹灭了喜烛,春桃推开门,就见到李扬正在院子打水。
李扬见到少年身上穿得不多,怕晨露冷着他,放下手中的水桶,急急跑了过去。
[吵到你了?出来也不多披件衣服,饿了不?]李扬把人牵进房,帮少年加了件棉衣,让他坐在榻上,递上早备好的脸巾、水盆让人梳洗。
春桃接过脸巾,[起来没见到哥哥,就出来找找。]抬头俏俏望了眼男人,刚才打水时李扬把衣袖捲起,见到男人手臂上的筋肉,少年想到昨夜两人交欢的景象,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李扬笑道:[早点起来把事情忙完,下午带你到村里走走,认识一下。]
新婚第一天,二人都甜蜜非常,在房里缠绵一会,才到屋里用早饭。
李扬翻热了昨晚的剩菜,又蒸了碗蛋羹给桃儿。
少年正吃得高兴,墙角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顺着看去,那两只灰兔仍被关在笼中。
[昨天事情太多,都忘了做桃儿最爱的红烧肉。]李扬走过去,捉了其中一只,送到少年跟前。
春桃伸手接过,抱在怀里摸着,叹了口气道:[也不是非得要吃,看牠吓得……哥哥,养着吧,这东西好养不?]
小倌又被叫兔儿爷,瞧着两只毛球可怜兮兮的,只能任人鱼肉,心里却突如其来难受起来。自己以前不也如同兔儿般……
李扬见他神色有变,担忧问道:[怎么了?]
春来摇摇头,支支吾吾的打过茬去。
李扬搂住了人,在耳边道:[叫声相公,就让你养着玩。]
春桃听后脸上通红,连忙挣开男人的臂膀。李扬凑上前,[我们都成亲了,叫相公也是理所当然的,娘子你说对不对。]
少年脸埋得更低,嘟囔了半天,才几不可闻地应了声[相公]。
李扬放开人,笑着走到院里,拔了些野菜,带回屋里,放两只兔子在地上,让牠们吃草玩耍。
[平日就喂点野菜,水莫给太多,喝多了凉水拉肚子易死。]
春桃眨眨眼,点点头,托着腮帮子,蹲在地上逗兔子。
吃过饭后,春桃在屋里转了一圈,又到院中浇了瓜棚菜圃。李扬在劈柴,看着少年笨手拙脚的忙东忙西,对每样事物都好奇得很,心里不禁发笑,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就该活泼的。
春桃祸害了那块菜地后,便转到鸡窝处探头去看。
[啊!真的有蛋!还热乎着呢,哥哥鸡生蛋了!]摸到一颗蛋来,少年赶紧跑到男人跟前炫耀着。
李扬好笑的看着他,摸了摸少年的头,笑道:[好好呀,以后得劳烦娘子去捡鸡蛋了。]
春桃乖乖点头,嗯了一声,高高兴兴的捧着鸡蛋收进厨房。
二人笑笑闹闹的过了一个上午。
[哥哥,要出门了么?]
[嗯,我俩成亲,就算没宴客,也该到村里头走走。]李扬拎了十斤猪肉,几斤喜糖喜饼,包了二十多颗鸡蛋,便带着少年到村里几家辈份高的叔伯家打招呼。
[会热吗?累不累?]
入秋后的正午虽不会灼着人,李扬仍怕少年吃不消。春桃用袖子印了印额上的汗,道:[还好,没事。]
男人从背篓里取出伞,一手撑着伞,一手牵着人。两人手拖着手,踏着泥路,缓缓地慢慢地走着。
[大嫂!]李扬带着春桃走进朱大叔屋院里。
[终于来了!]女人放下一篮野菜,赶忙走上前招呼二人进屋。
[犬子!去喊你爹!]本来蹲在地上挖蚂窝的七八岁大的小子拧过头应了一声,便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去叫人。
堂屋里只有几件家俱,角落放着几个未编好的篮子,竹筐。屋里看着有些破旧,却是乾净整齐的。
朱大嫂拉着春桃到桌前坐下。
[你大叔在厨房忙了整个早上,该差不多了。]又倒了二碗茶水给他们。
春桃实在渴了,双手接过来,咕噜的一口喝光。李扬默不作声的又给人再倒了一碗。朱大叔在厨房叫人帮忙上菜。不一会,几样乡村野菜,一碗滷猪蹄,一整只鸡,一窝鲜鱼汤及红烧牛肉便热腾腾的摆满桌。乡下人一年或许只有过年才吃得上肉,牛肉更是得来不易,杀牛是要通报官府的。
[大叔怎能让你破费了……]春桃看着一桌菜肉,心里有些侷促不安。朱大叔一家生活应也不富裕,这顿饭实在浪费。
李扬拍拍少年肩头,笑着示意少年放宽心。
朱大叔嘿嘿笑着道:[李扬倒是娶了个体贴的贤淑的!我婆娘还嫌这桌饭菜入不你的眼,怕让你见笑!]
女人瞪了大叔一眼,哼了声,夹了块鱼肉到孩子嘴里。
春桃闻言手却是一抖,自己跟李扬成亲的事怎成村都知道了。抬眼看见李扬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条线。
[大叔也知道我们成亲了?]春桃嘀咕着。
[李扬那小子本是打算过了年修好屋子才接你回来,没料到前几天出了意外,也就只能先带你回来。]
李扬紧紧捉着少年的手,道:[早就该赎你出来,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委屈不了!桃儿,听大嫂一句话,李扬是个靠得住的人,前年才买了三亩地!这么年轻又是个愿吃苦的,以后日子会愈发好过!]
大嫂喝了碗茶润了喉,说得眉飞色舞。
[打从决定要接你回来那天,李扬就让我帮忙备着你们成亲的事。你那身喜服红被子也是我跟村里几个妇人赶了几天才做得出来!]
女人舒了口气,语重心长对着春桃道:[别嫌大嫂唠叨,我看着李扬长大的,这孩子跟你一样,也是受过苦。你们二人能走在一起,我跟你大叔确实高兴得很。]
春桃唤了声[大嫂],本在眼眶子打转的泪就涌了出来。几个人劝了一会,少年才止住了泪。在屋里闲话家常几句,一个下午就晃了过去。
秋季日头不长,李扬怕天黑路不好走,赶在天还亮时带人回去。
[大嫂,日后桃儿得闲就来,到时教我做饭补衣。]
[行,桃儿长得漂亮又乖巧,见着就欢喜,以后多来陪犬子。]
春桃点点头,道别过后,跟在李扬身后走。
少年未曾在墨醉楼外的地方生活过,对乡野地方的事物都觉得新奇,在地上捡了根细树枝,拿在手里挥动着。一时收集地上的野花,一时摘树上的果子树叶把玩着,活像个小孩童般天真烂漫。
李扬知道少年对这些事物好奇,怕人跌倒,捉紧了他的手,叮咛他要小心脚下。
[都是些野花杂草,以后见惯了就不觉得特别,]李扬转身,扶起了蹲在地上的人。
少年东摸西找,拔了好些不知名的野草,握在手中。[犬子教我晒这种草给兔子吃,他见过兔子专挑这草吃,吃了不易生病。]
[怕冬天没青草喂养兔子,现在多备些。哥哥,我是不是很聪明?]少年嘿嘿笑了声,又弯身去拔草。
李扬摇头失笑着道:[娘子自然是聪明的,这些重要的事就要交给娘子了。]
春桃忽地站了起来,半羞半怒道:[不要叫娘子,日后不许在外边乱叫!]
[什么乱叫?成亲了不叫娘子要叫什么?]李扬故作生气地道。
少年嘟着嘴,把手中的野草投到李扬背篓里,双手握着男人一只手,软声道:[生气了?相公…别气嘛。]
李扬哼了声,偏过头,不理人,径自走着。
春桃追上前,挨身到男人胸膛。俏声道:[也不是不许叫,就是,不要在外边叫,娘子什么的。]
李扬低低一笑,凑到少年耳边道:[在那里才可以叫娘子?屋里?]
少年点点头。
李扬伸手把人圈在怀里,[在房间里呢?]低头贴住人的脸,亲了口。
春桃眸中三分怒,七分羞的瞪着男人,满脸通红,扭扭捏捏的回:[关了房门,别人还管得着么!]
李扬哈哈笑着,手仍是紧紧搂着他。
大白天的,春桃怕被村里的人闲话。
[还不快放开,等被人看见了又出事情。]
春桃低下头,轻轻捶着男人胸口,像撒娇般。
李扬心神一蕩,腹部有股热流向下身涌去,顶起了一个弧度。
[桃儿,你真可爱!]男人一手托在少年臀上,把人拦腰抱起。
少年惊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圈着男人的脖子,急问:[作什么?]
李扬没接话,更是加快了脚步。
[哥哥?]
[我…忍不住了。]
[嗯?吃坏肚子了么?]
[桃儿,等等我们再做昨晚的事。]
少年愣了一会,然后吃吃地笑了出来,把头埋在男人怀里,由得他抱着跑。
回到屋里,李扬急不可待地直往房间走去。[呯]的一脚踹开了门,拥着人倒在床榻上。
[哥哥,桃儿走了半天路,身上有股怪味儿,不先洗洗么?]少年支起半身,靠在榻上,瞇着杏眼,嘟起嘴唇,伸手揉弄着男人下身。
[再等下去怕饿坏了我家娘子。嘶…嗯……]
李扬舒服得轻叹了一声,细细摩挲着少年的嘴唇,忍不住吻下去。二人都吻得难分难离,李扬伸手,从春桃下摆中探入,轻抚着少年的腰肢,手指缓缓下滑,停在少年粉嫩秀气的柱身,上下耸动起来
[啊…嗯…]春桃娇媚地轻吟着。
李扬喘着粗气,脱下少年的衣服,一边亲吻着少年的额头,眉眼,含着少年红透的耳垂,低声道:[我得闻闻看,到底有没有臭味儿。]说完,便伏下身,含住了少年的分身。
[别…啊…不要…哥哥,不……]
春桃扭着腰,双手插入李扬髮间,用力抱着男人的头,彷彿这般才能让自己不至于被快感吞没。
不一会,少年颤抖着发泄了在男人口中。
李扬吐出白液,[没事,香得很,桃儿你嚐嚐看。]男人捏着少年下巴,把舌头伸进人的口中,肆无忌惮地搅动着。
[呜…呜…嗯…]仍在高潮余韵中的人还未回过神来,双脚被抬了起来,挂在男人肩上。随之一根热烫的巨物捅进敏感处,激得少年浑身战慄。
男人大力揉着少年的臀,一边把肉捧顶得更深。
[娘子,舒服吗?]说完,直起腰,又一记又深又重的顶撞。
[嗯…嗯…好烫,相…公…]
咕唧咕唧的水声,肉体的交合声,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淫靡。李扬大力抽插了百余下,已觉到顶点,不想忍耐,就全射进少年肉穴中。
从早上忙到现在,又泄了两次身,春桃已累得很,闭上眼睛,喘着气,瘫在床上休息。
李扬替沉睡了的人盖好被,翻身下床,随意披上件衣服,关上门后,便到厨房煮点稀粥饭菜,烧上热水,等少年醒来时就能用。
春桃醒来时已是大半夜。李扬侧卧在床上,一只手臂紧紧搂在他腰间,从身后将自己抱住。
房中灯光昏暗,摇曳着的烛光映出身旁睡着了的人。少年怕黑,房中灯火总亮到天明。少年怕冷,火盆子备了不少。少年每日要洗澡,灶上时常烧着水。
听着李扬均长的呼吸声,春桃转过身,仔细打量起眼前十八岁的男人。
初次相遇,自己十三岁,不懂情爱,更没想到二年后竟会跟这个人结成夫妻。回想起昔日时光,春桃心头一暖,咯咯笑了出来。
细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抚着男人深邃的五官,透过指尖传来的温度,牢牢记下男人的一切。凑上前轻柔吻了男人的额角。
李扬突地睁开眼睛,[娘子大半夜不睡,偷吻我作什么?饿了吗?嗯?]展开笑容,把人抱得更紧。
春桃偷吻不遂,被李扬调戏,又羞又恼,别过头道:[身上都是汗臭味,自然睡不着。]
李扬起身,抚着少年的脸庞,轻语:[我见你睡得沉,不忍吵醒你。水一直热着,你先洗洗身子,我热些粥来。]
春桃拉住了人道:[都快天亮了,别拆腾。明早起来再洗就是。]
男人笑着回了句好,紧抱少年又滚到床上去。
[是有股味儿。]李扬皱了皱眉头,在少年身上嗅了嗅。
[什么味儿,是我身上的么?]春桃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紧张地伸手到身后探摸后穴,怕出了髒物被李扬嫌弃。
[嗯…是你的味儿。]
李扬顿了顿,又道:[骚味儿。]
见少年一只手探着后穴,男人淫笑了声,一手环着少年的腰,在人耳边道:[哎,娘子太贪嘴了,怎自己的手指也在吃呢?]
春桃知道自己又被人调戏了,红着脸追打男人,二人闹着闹着,拥作一团,也不知是谁点的火,满室尽是一片呻吟。
窗外照进了日头,刚好晒醒了人。春桃揉了揉眼睛,看到高照的太阳,连忙起身。
[哥哥。]
李扬正在院中劈柴,听到少年的叫唤,指了指厨房的方向,示意人先去沐浴。
春桃身上的精液早已乾透,连着布料一直粘结着皮肉上,确实不适。刚要走动,那东西又有要流出来的感觉。他红着脸,以不太自然的脚步走路。
哥哥也真是不会节制点!腰好酸……
哼了一声,心里暗骂着男人,关好门,脱下衣服,便跳入浴桶中,泡了热水,全身舒服的忍不住哼起曲来。
春桃洗好身后,穿了件蓝色长衫,外罩了件白棉袄,微湿的及腰长髮随便散落着。原本精緻的脸容因情事上的滋润,带上了几分媚态。
[过来吃点东西,先喝点粥暖了胃。]
李扬了早饭,见春桃过来了,盛了碗肉碎小米粥给人。
春桃应了声,见到是肉粥,嘟起了唇,小口小口啜着吃下。李扬知道少年基乎不吃腥腻肉食,只能尽量将肉混着其他食材煮,让人多少碰些。
两只小灰兔见到春桃,都团到他脚边。少年顺手抱起了一只,放在大腿上。又伸出了脚,逗弄着地上的兔子。
[吃饭也不正经吃。]李扬交给少年一个竹篮子道:[这是朱大嫂前年晒的桃花,还有果脯。早上让犬子送来,说桃花作脂粉不错。]
少年放下粥,接过来打开。
[哥哥,我们怎可一直让大嫂家破费。]
[这东西不值钱,村里家家户户都放了一堆。]
李扬拿了果脯,打开,塞了一块到少年口中。
酸酸甜甜的,带着桃子独有的香气,外面还裹了层糖蜜。少年好甜,这果脯可真合胃口。
见少年吃得欢快,李扬自己也拈起一块,嚐了口,果然甜得发腻,赶忙喝了碗水。
[村外不远处有个山头,里面长了一大片桃子林,到春天桃花开满山,妇人会去捡花晒做乾花磨粉,拿到城里卖。夏天到,桃子结成了,孩童就到林中摘果子吃,吃不完便做成果乾,这东西值不了钱。桃儿你放心,朱大叔家不缺那点衣食。]
[是这样么……]说完,又取了块果脯入口。
[待春天时,我带你到那边游玩。]
春桃甜声回了句[好]。
李扬凝目看他,忽然叫了一声:[不行!不行!]
少年不知所以,拧眉问道:[哥哥怎了?]
[我看还是不能带你去桃林。]
[为什么?]
[娘子你想想,你长得这般好看,若然到桃林去被人误以为是桃花化成的精怪,怎么办?不行不行!]
[净爱胡说,不理你!]少年装作生气,捶打着男人的胸膛。
春桃见到男人故作忧心的模样,最后还是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男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早饭后春桃独自坐在廊下,逗玩着兔子。李扬见他发呆闷坐,拿了盘瓜子让他嗑。李扬也搬了张凳来,二人背靠着背坐着。
春桃剥了几颗瓜子,长吁了口气。
[哎……]
[怎了?]正在拣菜的李扬问道。
春桃幽怨地哎了声,半响,道:[我每天吃饱睡,没做什么正经活儿,这样不好。]
男人听后放下了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笑着回:[怎样不好了?嗯?]
[我不想吃闲饭!]
[怎会是吃闲饭呢?娘子每日浇菜圃,捡鸡蛋又要喂鸡养兔子,屋子打扫得如此洁净,这些事都让你一个人做完了。]
李扬转过身,把人搂住,[我娶你,就是要爱你护你。只怕委屈了你,跟我过这种清苦日子。]
男人的气息喷在脸上,春桃红了脸,轻道:[那来这么多委屈了,若然心疼我,夜里少折腾些就好了。每晚都这般,就…就……]说着说着,自己就红了脸低下头,都羞得讲不下去。
李扬用力把人抱紧了几分,笑了起来。
[好!这次依你!]说完,一把托起了人,走到房里,将人放在床上。
[哥哥!这大白天的,不要。]春桃瞪着一双水溜溜的杏眼,嘟着嘴,轻轻推了男人。
李扬伏身,亲吻着少年脸颊,一边脱着自己上衣说:[娘子说夜里不要折腾,白天总该可以了吧。]另一只手往少年下身探去。
[又不是白天晚上的问题……]
春桃被揉得舒服,将脸深埋在男人胸膛,吐出灵巧湿滑的舌尖,舔起男人敏感的乳头。
李扬低呻了声,死死地把人按在胸前。
少年见状,张口把乳粒含住,时而吸啜时而浅咬轻磨。男人难耐地呻吟着,伸出三指插入少年高热的穴洞。
[啊…哥哥,嗯,深点,深点……]春桃吐出口中突起,仰起头,扭着腰,渴望着更多。
李扬掰开春桃雪白纤长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一个用力,便整根没入。
[嗯…嗯…轻点,轻…嗯…哥哥……]
少年被捅到最深,一时又爽又痛的,后穴跟着绞了一绞。李扬低吼了一声,托着少年浑圆的臂,狠狠的干着身下人那湿热紧緻的小穴。春桃被插极爽,觉得自己快要泄了,禁不住想合拢起双脚,却被男人用力拉开。
[哥哥,慢点…不,不行了……]少年勾上男人的脖子,呻吟着,声音又娇又媚,脸上眼角染上情色的绯红,魅惑得很。
李扬一身慾火立时烧得更旺,就着这个姿势一次一次的冲进那滑溜的甬道,没顶的快感让人失控,心里又欢喜着这个人,男人也不知猛插了几下,直到身下人一声比一声高涨的哭喊求饶。
[呜,呜…哥哥……]春桃涌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下身洩无可洩,仍被李扬套弄着。
男人频密地振动着腰,深深插入数十下后,紧紧搂着人,低吼了声,终于发泄了出来。少年缩起轻颤着的身体,李扬把人抱到怀中,拭去少年脸上的眼泪汗水,二人相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