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敛了笑容,对门外的人回了句[好]。
[唉,要来的还是会来。]少年起身,换好衣服,準备见人。
云仲和艳桃二人约了正午前来。静心苑里的两个僕人见到她们,都上前招呼,迎了进屋。
春桃早在屋里等着,她们都是李濯的人,自然要见。
[啊!]艳桃一望,惊得手上的帕子都掉落地上。
云仲浑身一颤,这人,不就是……
[小人春桃见过两位姨娘。]少年向人行了礼,脸上是温和的微笑。
还是云仲回过神来,拉了艳桃上前坐下,道:[今日过来是要借几本经文抄写,为老国公夫人祝祷。]
春桃叫那些僕人下去帮忙找,屋内就剩下他们三人。
少年缓缓坐下,笑道:[我说直话了,大家都是李濯少爷派来的人。我只想守在李扬身边,不挑事。两位姐姐心思如何,我管不着。但是呢,我们都是串在一起的,希望两位日后能多照应着。]
春桃为两人倒了茶水,自己先饮了口。
云仲哼了声,执起茶盏,喝了口,道:[主子敢放你来,自是有他的用意,做下人的,别忘了紧守本份才好。]
艳桃怯怯望过去,刚好对上人的眼睛,手一抖,那茶盏摔在桌上,吓得她手足无措。
[这是李姨娘吧。难得小人长得跟姨娘有几分相似,我无亲无故的人,若然日后能亲切地叫姨娘一声姐姐,就好了。]
说完,又亲手帮人再倒了茶,递过去。
艳桃连忙接下来,一口喝尽,印了印嘴唇,道:[我也是个孤儿,有个义弟自然是好的。]
僕人找来了几本经文,二人收下,便离开了静心苑。
[姐姐,你说那人到底想怎样?]
云仲从艳桃手中拿走了几本书册,交给她身后的小婢女。
[这是开国公府,他能怎样?王氏是个糊涂的吗?别管他,走!到我屋里吃点心。昨天爷赏的,是宫里新出来的。]
[看来昨晚爷在姐姐那边是尽兴了呢。]艳桃捂着嘴笑道。
云仲[呿]了声,作势要打人,二人便笑笑闹闹的挽手回去。
今日李扬没有来陪少年用膳,一直到了午时,就有位小厮前来。
[公子,爷叫你今夜到猗心苑去。]
[春桃知道了,有烦这位小哥前来通报。]
少年半倚在榻上,放下手中佛经,抬眼,懒洋洋的应了话。
快十天了,李扬前日还问了大夫自己的病况。春桃知道男人慾望强烈,竟还能忍了这么多天。难道是承了爵,人也变沉稳了吗?
入夜,李扬陪着王氏用膳,女人一早知道今晚男人叫了人伺候。她明白自己不应多事,但心里的妒忌烧得她理智全失。
女人晚膳前故意喝了碗冰镇过的薏仁水。果然如她所愿,用餐到一半,女人胎动不适,请了太医来看诊。
[夫君……]王氏一脸惊恐,虚弱地叫唤着男人。
李扬坐在床榻边,握着妻子冷汗津津的手,看得出来,王氏是真的很难受。
[我在,我在,没事的。太医说妳寒气入体,还好没伤到孩子。]男人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亲自为妻子拭了额上的汗。
[夫君,妾身实在害怕。今夜留下来,好吗?妾身最近总是睡不踏实。]
李扬俯下身,轻吻了人,柔声道:[妳就是爱乱想,才会睡不好。我留下来,乖,先歇会。]
转头,向屏风后的僕人道:[去通报人,让他回去。这阵子我都会留宿在夫人这边。]
王氏听闻后,阖上眼睛,终是吁了口气,安心睡下。
她相信,孩子和时间,能捂热男人的一颗心。
春桃在猗心苑等了大半日,仍未见男人回来,心里早已凉透。被人请回去静心苑时,众人皆对他露出个不屑的目光。
[天还白就穿得妖里怪气的,不三不四。]
[自己要丢脸,怪谁呢。]
[这才好!不然我们那有笑话看,哈哈!]
少年只是冷笑了声,便径自回去。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冷嘲热讽,好不容易才回到静心苑。
[秋棠,我算是什么……]春桃回房后,扯散了精心束好的髮髻,扫落了桌上的脂粉,跌坐在地上,目光悲切。
[哥哥以前只有我,只关心我一人。他对我很好,从来捨不得我难过。现在,我算是什么玩意了!]
秋棠捡起地上物品,重新整理好,却没扶起人,冷冷地道:[以前?以前?李扬现在是开国公,他妻子是王氏。而你,就是个男色!你到底清醒了没有!]
秋棠摇头,瞟了少年一眼。
[以他现今的身份地位,断不会只守着你。春桃,他不再是那个李扬了,你比我更清楚,只是你仍不愿醒来。]转身,便出了房。
少年抹去了脸上脂粉,呆坐在地上,双眼茫然睁着。
李扬陪王氏睡了一会,心里总是想记挂着那个小人儿。辗转反侧了半宿,直到三更时,翻身起来。
见到女人已经熟睡,他轻轻地替人盖紧棉子,披上大氅,抬脚出去。
王氏怎会不知男人心思,李扬关门那刻,她一直噙着泪终是落下。
[长相思兮长相思,短相思兮无尽极,早知这般挂人心,悔不当初莫相识。]
李扬身上覆了薄雪,在静心苑外已听到阵阵凄楚的歌声,琵琶声。
月满高挂,银白的光落在少年单薄纤细的身上。
春桃身穿一袭红衣,外面罩上轻纱,一头云髮披散,盘坐在红梅树下,抚琴独唱,宛若眷恋凡间的妖魅。
[哥哥……]
少年对上了李扬深情的目光,放下手上的琵琶,情不自禁的直扑到李扬怀里。
男人温柔地拂去少年身上的几朵红梅,用力搂紧了人。
[乖,哥哥来了。]李扬也不知为何,听到少年这声失了尊卑的叫唤也没半点不悦。就觉得,少年该是要这般叫唤自己一样。
春桃吸吸鼻子,眨着明亮的大眼,压下将要涌出来的清泪。
李扬掰过少年的脸,见到那双水雾迷灕的杏眼红着,怀中人冻得全身没点半点温暖,连忙脱下大氅裹着少年,横抱起人,往房间去。
[大半夜不好好睡觉!穿成这样又弹又唱的,是要勾引谁呢!刚才养好的身体自己毫不爱惜!下着雪还敢跑出来?]
男人脸带怒气,抱着人的手用力收紧,箍得少年发痛。
少年在男人怀中扭着腰,[谁来了不就勾谁了着……]
李扬失笑,停下脚步,低头望着春桃,不自觉舔了舔乾燥得嘴唇。
[妖精。]男人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低磁沙哑。
李扬将少年轻放在床榻上,径自脱下外衣,靠坐在床头,敞开上衣,坦露出男人鲜明的胸肌及精壮的腰腹。
[小妖精,冷不冷?哥哥替你暖暖身子好吗?]
李扬曲起膝盖,下身勃发的分身直竖着,分泌出来的粘液染湿了裤子。
[没想到你竟还会弹琵琶。]男人伸手,在少年下巴轻摸,再顺势向上,描绘着人嫩红的唇瓣。
春桃跪正了身,膝行到男人身前,看了男人一眼,吐出舌头舔了男人的手指,道:[哥哥,桃儿不只会琵琶,还会箫呢……]
[哦,是吗?]
男人勾起坏笑,二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塞入少口口中,逗弄着他的巧舌,时而抽插着,搅出阵阵水声。
春桃来不及嚥下的银丝顺着大张的嘴角流出,滴落在床铺上。少年整张脸都染成情慾的颜色。润白的身子因兴奋而轻颤着。
少年俯下身,用牙齿咬着男人的裤带,解开,一根粗热之物直直拍了在春桃脸颊上。
男人独有的腥臊雄性气味成了最好的媚药。春桃维持着膝跪的姿势,抬眼望上男人。
伸出舌头,舔去男人的体液,又咸又浓,充斥在唇舌间。张口,便把整根含了进去。
李扬顺势将分身送到少年喉咙深处,看着少年的头埋在自己胯间,小嘴塞满了自己深紫狰狞的肉具,努力取悦自己。男人的快意直升到脑门,腹中一热,下身又涨了几分,堵得少年呜咽了声。
李扬熟练地脱了少年的衣衫,伸出一只手,揉捏着那浑圆雪白的臀瓣。
[啊…哥哥…舒服……]
春桃早就动情不已,自己扭着腰,抬起屁股,让男人更方便搓揉着。
李扬咬着少年红透的耳垂,[箫都未吹完怎又变成唱了?嗯?]声音低沉嘶哑,激得少年一个颤抖,便软软的倒在男人怀中。
李扬见少年痴态尽现,也不再拖延,探入两指在后穴中扩张。
[嗯…哥哥,那桃儿…啊!轻点…嗯…唱得好…好么?]春桃忍不住呻吟出声,双手紧紧勾住男人的脖子。
[对…嗯…哥哥…好哥哥,进来……]
[进来?这里吗……]
李扬又加入了两指,缓缓抽插起来。
[啊!哥哥!太深了,好深……]
不一会,少年的肉穴已变得湿滑起来,咕唧咕唧的水声和着少年放浪的媚叫,室内是一片的淫靡。
[哥哥…喜欢么?]
[喜欢不喜欢…再唱几句听听才知晓!]
李扬下身硬得发痛,用力插了数下,抽出手指,把少年推倒在床榻上,打开人的双腿,狠狠的挺了进去。
[啊…嗯…]内里的紧热,箍得男人低吟出来,用力一顶,把整根没入。
[太…太大了……要坏了,要被哥哥弄坏了,呜呜…..]眼看着自己的后穴难耐地吞吐着那巨物,一下子的填满,让少年受不住的求饶。
李扬不等少年反应过来,又抽出了半截,再用力地捅了进去。
[啊!嗯…哥哥,都进来了。桃儿都吃…吃下去了…是么…]
男人弯下身,托起少年潮红的脸,与人接吻,下身仍然狠狠地耸动。
[哥哥,里面好痒,深点,再深点……]
春桃一双杏眼含着泪水,脸颊眼角染上绯红,尽是淫态。伸手摸着两人交合之处,呻吟道:[好爽!国公爷好厉害,还要…要…啊!爷!]
李扬挽起少年两条腿,重重插了百下,又将人翻身过去,抽出分身。伸手啪啪的打了两下肉臀,说道:[要什么?这张嘴倒是会唱的。来,说看看,要什么!]
春桃摇着屁股,[要大鸡巴…大鸡巴进来弄一弄……]
[谁的?]
[哥哥的…要哥哥的!]
李扬又打了几巴掌臀肉,压着了人,挺身进去,在后穴又是戳又是转的弄了好一会。
[乖孩儿,哥哥这就给你,可接好了!]
李扬轻咬着春桃后颈,一手紧箍着少年的腰肢,另一只手捏起少年发硬的红缨揉搓着。
健壮的腰身动得飞快,将后穴插的啪啪直响,带出来的淫水糊了两人下身,更多是滴落在床被上。
男人插得飞快,少年张口就是呻吟浪叫,一个猛攻,一个扭腰。看到少年一副失神的模样,李扬不由得心里怜惜着,死死按着人,抽插了数十下后,便全数射进了少年穴中。
大股大股烫热的液体打在肠壁上,春桃呜咽了声,也泄了出来。
男人抱起了人,让瘫软的少年靠在他怀里。
[乖桃儿。]李扬才泄了一次,自然未够尽兴。可见到少年已全身脱力,腿上,腰间都是指印,身上沾满汗水精斑。
男人心里一暖,低下头,亲吻了人。
见少年像只小兽般在怀中呜咽抽泣着,男人下身又抬起了头。
李扬不禁失笑,原以为自己生性冷淡,不热衷房事,没想到被这只小妖精诱得失了方寸。
命僕人送进热水,亲自替人擦净身体,用大氅紧实的将人包好。
望望这房间简陋得很,只好抱着人回自己的猗心苑。
李扬短短歇息了一个时辰后,五更天,便换上朝服上朝。
房中只留了两个婢女守着在床上熟睡的人。
[今日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公子。先备些流食,软食,等公子醒后再叫大夫来看看。]
[奴婢知道。]
男人踱步到床边,放下了重重床幔,再三叮嘱了院中的僕人,才骑马出府。